挑戰場是官方開辟的場所,專供民眾進行畫靈決鬥,所謂畫靈決鬥便和網絡遊戲的受歡迎程度差不多,但要是能在場中被哪個大佬看中,那前途自然不用多說。
尤其是在這個畫靈資質比考試分數還管用的星際,當然,為了維護秩序,官方製定“在挑戰場不可傷人性命”的規則,並開啟了場地防護罩。
一路上,齊衡身後的一群小跟班竊竊私語個不停,似乎對這個廢物冒出來提出去挑戰場的行為有許多疑惑,齊二少b級資質,屬上等,要是比拚畫靈,不就是找虐。
更何況,傅尚夏還是個被斷言召喚不出畫靈的廢物。
但看青年胸有成竹的模樣,小跟班都開始思考其是否下了圈套了,放在以前的傅尚夏身上,他們必然不會猶猶豫豫。
“比賽結束!桑德.艾爾斯特.雷勝!”
最中央看台上傳出一道激動的男聲,就如同油滴入沸鍋中帶起一片眥啦聲,觀眾席上的歡呼不絕於耳,或是呼喊勝利者的名字,或是喊自己押對了的,鬨得人熱血沸騰。
在這種場合下,安靜帶路的傅尚夏顯得格格不入,直到幾人走到挑戰場最偏僻的一座擂台前,他才笑眯眯地回了頭:
“之前說的賭約,喏,我的畫靈。”
他一擺手,長袍的袖口便飛出一隻金黃色的團子,沒拍幾下翅膀,就落在了地上。
齊衡一行人盯著那團子看,對上它的豆豆眼,才驚道:“哪來的小雞!?”
“畫靈怎麼可能這麼小,”齊衡不信,他親眼看過傅尚夏的資質診斷書,“你是從哪買的寵物,敢來糊弄本少!你不可能召喚畫靈。”
傅尚夏早料到他不信,聞言便將剛辦理好的首都星居住證拿了出來,在眾人眼前慢悠悠地晃了一圈,道:“你自己廢畫靈,還是我來?”
小跟班們默不作聲,證書上麵白字黑字,更有特殊章印做不得假,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想做出頭鳥,反正不是他們自廢畫靈,找個機會溜走就好了。
齊衡陰沉著臉,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你是故意的,那條你是故意激我的。”
一句話讓他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隻要不聾都能聽出來他的憤意,偏偏傅尚夏雲淡風輕地點頭:
“是,我是故意的。但應下的是你自己。”
意思就是,讓你馬上變成廢人的主要責任是你自己,跟我沒多大關係。
事實來說確實如此,但向來眾星捧月的齊衡聽不得,更受不了這種落敗,就差被氣昏過去了,一雙眼睛似乎能噴出火來,他罵了句臟話。
早知道他不會輕易履行約定,傅尚夏便上前一步,要幫他廢一下。
隻是腳還沒落下,身後便傳來一聲失措的“嘰”響。
一隻龐大、黑不溜秋還巨醜的蜈蚣將乖崽撲倒在擂台上。
擂台係統識彆到兩隻畫靈自動開啟了防護罩,一經開啟,隻能添加畫靈或主人參賽,不能提出畫靈,除非打擂結束。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的精神力,能抗住一次畫靈死亡嗎?”齊衡神情癲狂,想拉一個跟班來讚同自己,一看身後都沒影了,神色越發扭曲,“你馬上就要變成傻子了啊哈哈——”
聽到這話,傅尚夏戲謔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幸災樂禍,這二傻子是不是忘了這裡有監控,他這種要毀人精神力的話不是在星際相當於計劃謀殺,而且,重明鳥一神鳥怎麼可能被刻在食譜上的蜈蚣秒掉。
他平靜地轉過頭,壓根不屑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