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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式起黑成鍋底的臉愈加扭曲,怒意在他的五臟六腑裡攢動,最後他狠毒的眼神掃過在場神色各異的眾人。
在警察的催促下,他徘徊在傅尚夏和齊未安之間的眼神才定怎麼樣,方才大火漫起下來,因為齊未安對他做了個口型。
讀懂他的意思,齊式起怒火攻心,從齊未安身邊走過的時候他抬手就想扇其巴掌,嘴裡怒斥:
“齊衡已經沒有跟你奪權的本事,你就不能好好當我這齊家繼承人嗎!?非要講我碩大的齊家……”
“逼上絕路是麼?”齊未安冷聲躲過,看這房子的眼神卻嫌棄無比,看他更是如同看死樣,“你對我母親說那種話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一天。你這建在屍山上的齊家我不稀罕。”
齊式起一噎,扭曲著一張臉冷哼了聲就走了。
主家鬨出這樣的事,其他賓客恨不得一走了之,紛紛道彆離去,熙熙攘攘的人朝著宴會廳外湧去時,傅尚夏對齊式起那不似絕望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還有底牌嗎?”
“沒,”齊未安搖頭坦白,“他安插的那些人我暗中都除了,走的正當路子。”
話落,他一頓,正準備開口要回自己的鸚鵡畫靈,傅尚夏便遞給了他,看著他一臉錯愕,傅尚夏淡聲道:
“物歸原主。這裡的地毯價格怎麼樣,剛大火燒得旺。”
這時乖崽才算把幻境完全撤去,門口的地毯顯然已經燒掉了一大半。
火不是假的,冰也不是假的,假的是圍觀人眼中的景,初踏入宴會廳,傅尚夏便差乖崽布上了一層大型幻境,被視覺欺騙的不是岑奇溪,而是其他人。
幻境做不出如此實感,傅尚夏就利用三隻崽的能力聯合布下了這個局。
料到齊宅裡的東西都要被查抄,這麼大的把柄兩人都不打算留下,齊未安回憶了下價格,點頭:“還算能承受得起,其他的就沒有更多了。”
末了,他不放心地確認一句:“沒有燒到其他東西吧?齊式起這個陰損的就愛打腫臉充胖子,能放在這裡的都是充麵子,一個便宜都沒有。”
畢熾看了齊未安一眼,高冷的表情略微顯出幾分複雜,傅尚夏扣了扣桌,道:“火焰灼到了其中兩個小姐的裙擺。”
禮裙,來著的幾家大小姐哪個是不穿高定的主,齊未安眼一黑,當即要暈過去,他的金庫轉移出齊家的並不多,他最後抹了把臉,還抱著最後一絲期望,道:
“壞了?熏黑了?能不能看出來啊?”
沉默中,傅尚夏點了點頭,淡定自若地關上門,留齊未安和他的藍色鸚鵡好好相處。
屋外,小雨淅淅瀝瀝地下,還是畢熾畢鸞各自耗費了些靈力的結果。
重明鳥崽今日也消耗了打量靠直播間喜愛值積攢起來的靈力,但他明顯感覺到他的靈力臨界點有所鬆動。
柳青和她表姐悠哉悠哉地靠著椅子,坐在門邊,欣賞簷上流下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