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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係統的一再還價，看似憨憨實則精明的虎腦袋最終點頭，以兩本現代名著作為報酬，答應了向山海界發布這道神諭的要求，離朱、陸吾等幾隻萬年沒見過麵的神獸齊聚在白澤家門口。
“大家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獸，也沒什麼好裝的。那邊的是個人類，我不去。”
離朱率先拒絕，平常就愛打架的三個頭顱在這時候倒是異口同聲了起來，上古之時，它可是黃帝之臣，現在居住在昆山守著服常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那種什麼都做不得的人類，它最是不想理。
三個頭顱分彆朝左、右、前三個方向看去，仔仔細細觀察著另外幾隻化作幼崽狀態的神獸們，離朱的眼睛極其敏銳，能看見百裡之外的銀針，算得上“千裡眼”。
左邊，九尾狐毛絨絨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一雙眼睛倒是狡黠，離朱便知這狐狸在憋壞水。
他的右邊，是燭陰，人首龍身，全身上下都是紅色的皮膚，化作幼崽形態就是一張正太臉，麵無表情，冷若冰霜，沒閉目，一向來都是他們之中話最少的。
若最後沒獸願意去，恐怕這家夥會為了擔責前往人類世界，離朱幸災樂禍地想。
對麵是精衛，離朱就用一個腦袋想也知道，這位炎帝之女化身不會去。
注意到離朱的眼神，精衛張了張白色的喙，吐出一顆來自西山的石頭，頭上有花紋眾獸卻看出她無辜的表情，精衛道：
“呸，我的假期還未結束，也並不想去，原先我就填海填了很久，好不容易有假期，去了那兒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填海。”
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在座的神獸們都有神格，對人類信仰之力的需求量不多，但其他種族的獸就不是這了，他們作為這山海界的頂梁柱，必須與那邊人類打好關係，做好表率。
白色的狐狸搖了搖身後的九條尾巴，便要開口，其目的當然不是自請前往：“我狐族的徒子徒孫太多，我若貿然離開，其他種族必然會鑽空子，這我也去不了。”
“嗬，”離朱三個腦袋停下無意義地爭吵，齊齊冷笑，“不就是舍不得你在狐族被其他狐狸當皇帝一樣的服飾嗎？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切。”
九條尾巴搖動的頻率馬上慢了下來，似乎有幾分被戳破的窘迫，另一邊相柳一開口竟是個女童聲音，她道：
“白切黑唄。你這九尾心是真臟，萬年前放的那陰招，害得我傷了這麼久，到現在還未養好。”
此話一出，明擺著就是說“不是我不想去，我重傷未愈不能前往，都怪這隻九尾狐狸”，臟水全潑給了九尾狐。
“你，黑心蓮，也好意思說我。”雪白色的狐狸抬了抬爪子，半點不信他的話，甩了甩尾巴，其中兩條尾巴便甩在了離朱和相柳臉上。
偏偏他道：“哎呀，不好意思。”
兩獸頭太多，被尾巴抽在一起，撞得眼冒金星，偏偏身體又氣得發抖，緩了好一會兒，幾隻神獸紛紛將視線轉向沒說話的燭陰，幾乎是默認他會去。
畢竟他們六隻神獸裡，四隻都拒絕了，隻剩陸吾和燭陰，陸吾他們自動忽略。
“燭龍大人，你要不要準備什麼？我可以提供一些東西。”離朱猶豫半天道。
九尾舔了舔爪子，不像提供靈果什麼的，便道：“我族的狐狸你可以使喚幾天。”
離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