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忍住邊走邊問了一嘴,傅尚夏卻停下腳步,沒回答他的話,他道:“精靈母樹那裡要多安排點人手,聲東擊西,懂嗎?”
傅尚夏還沒感知到兩隻畫靈的情緒波動,話落,便繼續若無其事地往議事廳走。
珈爾再次撓亂了頭發,幾次想開口,又憋了回去,沉默地走了幾十步,他才張了張嘴:“聲東擊西是什麼意思?我們精靈族語言裡沒有這個詞。”
怕人類以為他文盲,他又補充道。
傅尚夏:……
接下來的幾步路,他給這個精靈少年解釋了這個成語的意思,再抬眼,就是議事廳爬滿藤蔓的門,深綠色的藤蔓扭動半晌,兩扇門轟然而開。
見傅尚夏沒動,珈爾思考了下,看了看扭動不止的藤蔓,好似在看變.態,他提高了音量道:
“我們精靈是靠分一點意識去控製植物的沒錯,但這株藤蔓有主,不是我控製的。”
所以陰暗扭曲爬行的這個可不是他的意識。
餘光看見精靈焦急解釋的臉,傅尚夏好笑地勾了勾唇,才把心裡那股莫名的危險摁滅,道:“走吧,隔音?”
“隔音!”
話音剛落,兩扇門再次輕巧地關上,廳內一瞬間陷入黑暗,沒有窗戶,空蕩蕩的,直到珈爾輕車熟路地開了燈泡,才又重新明亮起來。
這個議事廳很乾淨,沒有任何一株植物,完全不像喜歡綠植的精靈的地方,應該是為了防止有精靈控製植物偷聽,還有頭頂的幾個燈泡,一閃一閃的,硬是營造出鬼屋的氛圍。
但珈爾似乎很習慣,好奇地看了看傅尚夏現在的臉,指了指:“你的臉怎麼做到的?我沒有打聽你隱私的意思。算了,你說凶器是那柄小劍,那人類你從哪得到的?”
藥效還沒過,那張清秀的臉笑了笑,先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喝藥水,我的畫靈會熬藥水,你想要?十個晶葉一小瓶。”
珈爾想買,蠢蠢欲動的神情一分不落的映進了傅尚夏深不見底的黑眸裡,他轉回正題,三言兩語交代了手裡那柄小劍的來曆。
珈爾雖然天真,但聰慧地也從中發現了陰謀的氣息,他有些氣急:“背後有人要對母樹下手?!可惡,我馬上把那東西揪出來!你還有其他線索說嗎?”
傅尚夏搖了兩次頭,而後用不滿意的眼神看向他,道:“珈爾你太沉不住氣了,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
頓了頓,他突然感知到什麼,唇角揚了揚,肯定道:“這幾天不會再有這種禍事了。人類官方的人到了邊緣,你去尋求他們幫助。不要透露我的事。”
“為什麼?”珈爾疑惑,對他說的三件事都不理解。
傅尚夏避而不答:“我的重明鳥給那群背後的人製造了一個幻境,能安穩幾天。”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