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傅尚夏抓住了,他遊下來,遲疑片刻,還是開口叫秦閒過來幫忙:“秦閒,過來。幫我一起把這個床板抬起來。”
雖是請人幫忙,卻沒有半分委婉的詢問語氣,那個吻改變了太多,兩人之間未捅破的窗戶紙早已消失,餘下的隻是各自未說開的話。
秦閒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太多,這卻不是個好時機。
傅尚夏催了一聲,他也沒表現絲毫不耐煩,反倒是遊到傅尚夏身後,就要幫忙。
傅尚夏暫時還不想和他近距離說話,便欲退後,脊背貼上男人的胸膛,手也被人抓在了掌心中。
“彆退。我幫你。”秦閒無師自通地親昵地握住他的的手,就要抬床板。
呼出的溫熱氣體噴灑在傅尚夏的耳畔,帶起一陣紅暈,鮫尾早就不矜持地踩在了秦閒的小腿上。
傅尚夏不大習慣地蜷縮了下手指,壓根沒使勁,床板便被輕輕鬆鬆抬起來了,那底下,果然靜靜躺著一顆紅色珍珠形的星核碎片。
精神力與之呼應著,門外鍥而不舍的聲音繼續傳來,傅尚夏心裡不由來地有些煩躁。
傅尚夏皺眉,語氣不善地說:“放開,我去開門。真吵。”
話落,耳邊的聲音更喧鬨了,三四個人齊聲在門外喊話,還伴隨著錘門的吭吭聲,傅尚夏一揚尾巴,便要氣勢洶洶地竄過去。
可秦閒牽住了他的手。
“收起來。”他道。
隨後,他又指了指星核碎片:“不要被它影響。”
秦閒的臉色變都未變,似乎完全不被影響。
傅尚夏盯著他的眼睛,心中的躁動愈加猛烈,隻甩開他的手,道:
“不信。再說,你有什麼立場來勸我?鄰居?秦元帥瞞我這麼久嗬。”
那股煩躁勁促使他將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秦閒根本沒想到自己的馬甲已經掉了,聞言,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慌亂之後,心情也起伏起來,眼見傅尚夏還要說出什麼冷漠的話語,他便吻了上去。
強勢而溫柔的吻堵住了傅尚夏正喋喋不休地嘴,唇齒相依間,秦閒從他手中拿走了星核碎片。
傅尚夏的腦海才清明起來,躁鬱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心裡甚至好笑秦閒生澀的吻,但他可不準備教他下一步,哼唧幾聲,又推了推秦閒,秦閒才退開。
“放背包裡吧。”傅尚夏避開他的視線,背對著他,三下五除二下了背包。
虛假的,星核碎片進了背包,真實的,剛才他已經花積分開了三個係統背包的格子,放進了係統裡收著。
兩人又在敲門聲中沉默了,半晌,才聽到人魚們離去的漸行漸遠的聲響。
秦閒交代了幾句話,隨後也離開了,他得去找隊員,布置下一個計劃,傅尚夏則留在房間內,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進精神海裡看看的那種睡覺。
精神海內。
解鎖了足術踢崽的生活場景,也是一片海洋,若說與現實有什麼不一樣的,這片海洋是翠綠色的,水是半凝固半流動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
隻是,出現在山海界內,怎麼算得上奇怪呢?傅尚夏心想。
他隻是掃了一眼綠海,幾千米下有一個石洞,洞裡的裝修很簡單,一把珍珠、一個貝殼床和幾根海草,便是足術踢崽的家。
海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