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顏色上,水友們終於發現了問題,不斷質問趙大成。
趙大成上播前便將那人留的說辭背了幾遍又幾遍,此刻應對起來就得心應手了頗多,立即解釋起來道:
“我是畫山水畫的,用的就是黑色墨水,自然是黑白色的。至於對麵……”
他擺出苦口婆心的表情,將自己放在前輩位置上又道:“年輕人,你那畫種確實神奇,但抄襲……總歸不好,這次我就不計較了。誰年輕的時候沒放過錯誤呢,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傅尚夏挑眉,滿不在意地輕笑一聲。
家暴男說這話,嘖。
但這卻惹得水友們愈加義憤填膺。
[笑屁啊,大叔就是心地太善良,誰不知道老祖宗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
[抄襲還笑,怎麼不笑死你呢,大叔你把他告了,我刷最貴的打賞]
雙雙崽用水靈靈的眼睛湊近拍攝小球,三個頭顱同步做出一副難為情神態,緊抿著唇,淚花都快被憋出來了,才楚楚可憐地開口道:
“是哦,可是可是,它說,弟弟說它是被你綁架來的。”
“胡說!”趙大成大喝一聲,他心裡清楚,一個投影怎麼會開口說話呢?
猙獰的臉色仿佛恐嚇小孩的惡霸。
水友們一時間才後知後覺察覺到不對勁來。
雇來的水軍還在鍥而不舍地帶節奏。
[大家彆以貌取人啊]
[差點woc,都彆忘了抄襲的才是壞人]
等趙大成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應激,重新提起和藹的麵龐時,一團朱紅色的微弱光團從他的腦袋裡晃晃悠悠地飄了出來。
水友們沒看見,趙大成沒看見,但傅尚夏卻是看見了的。
傅尚夏的目光投向雙雙崽,雙雙捕捉到了他的視線,故作迷惑地眨眨眼。
傅尚夏樂得配合,便道:“對麵的雙雙隻會轉圈,難道不是被抓進了什麼屏障內?”
“對麵的爺爺好凶,雙雙…雙雙是說錯了什麼嘛?弟弟…雙雙隻是想和弟弟講話,可以嗎?”
語氣之卑微,甚至還帶著顫音,一句話又把自己放在了小孩的位置上,把趙大成架到了不得不應的地步。
趙大成勉強地扯了扯唇角,露出假笑,道:“當然……”
他的眼神直往屏幕外瞟,似乎得到了什麼指示,才補全了話。
“當然可以。”
傅尚夏的手指勾了勾,眉眼間才存了幾分笑意。
視線卻沒有半點分給趙大成,他盯著的是,對麵直播間視野最下麵的一撮金黃色的羽毛。
趙大成這時的注意都在黑白“雙雙”身上,彆人知道,他可知道,這“雙雙”哪裡會說話。
他沒有看見,那團金黃色的不速之客。
“雙雙,和粉絲們打個招呼。”趙大成道。
就在黑白“雙雙”轉到剛好背對著水友們的時候,屏幕那頭真傳來了一聲奶聲奶氣的“大家好”。
[差點被騙了,抄襲出來的畫靈果然也不是個好的]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畫靈]
雙雙正要說些什麼,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