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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蓼亭驟然消失在黑暗中後,夏無燼也會意很快地離開。
項靖盯著站在黑暗裡的金流意,低沉地怪笑起來:“讓你來對付我嗎?墨川之主還是過於天真了。”
金流意緊抿著唇,默默舉起手中的劍:“那你可以試試,到底鹿死誰手。”
項靖哼笑兩聲,大口一張灼熱的火焰順勢噴濺出來,金流意雖然有自保能力,隻憑手中的劍卻始終無法更近一步。
在項靖壓製般的攻勢下,金流意仿若他的玩物一般,被他追來敢去。
項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什麼墜京樓,竟然就這種水平,時代還是變了,像你這樣的,以前根本排不上號。”
金流意勾了勾唇不置可否,他集中精力攻擊項靖的手掌,項靖本來就被困在地上,要是這兩雙手也沒了,差不多就能削掉他三分之一的實力。
他的舉動被項靖看在眼裡,卻始終覺得是蚍蜉撼樹,從體型和實力來看,兩人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項靖作為存活了上萬年的怪物,怎麼可能被區區凡人修煉者刺中。
項靖像逗貓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對打著,隻使出了五分之一的功力,就已經把金流意折磨得疲憊不堪。
時間一久,項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他還是更感興趣曾經幼小的墨川之主到底去哪了,總不能放一堆狠話就溜走吧?
就在項靖心不在焉地調戲著金流意的時候,殊不知金流意已悄然欺近他的手邊,金流意心底一聲歎息後,伸手取血掩住了自己的右眼。
霎那間,金流意的頭發頓時變為雪白,項靖也被吸引了目光,不過已經晚了,金流意的後背又像幽靈一樣伸出數隻魔爪,一言不發地攀上項靖的手臂。
項靖下意識想把他甩掉,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金流意的數根魔爪已深深嵌入他的手臂中,稍一拉扯就滲出褐色的血水,劇痛也隨之襲來。
“你!敢偷襲我!”項靖被狠狠纏上,惱羞成怒,三番五次想把金流意趕走,可金流意就像是長在他手上一般牢固,而且他根本來不及做什麼,金流意已舉起手中的劍,重重一揮,項靖的手掌便齊刷刷地被截斷,掉落在地。
“哼,宵小之輩!”項靖舉起另外一隻手,想用蠻力把金流意攥在手裡,江蓼亭卻不知何時來到了金流意身後,她像鬼魅一般從他背後閃了出來,妖嬈靈活地從他身前一路環繞著,輕巧地落到項靖龐大的肩上。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手中的匕首便毫不猶豫地紮入項靖的血管,鮮血四濺的同時,項靖疼得怒號,憑著蠻力一把甩開江蓼亭。
在這麼巨大的力量麵前,江蓼亭像是被隨手揮走的飛蛾,輕飄飄地砸到了暗處的牆壁上。
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江蓼亭回頭一看,發現是金流意先一步擋在她身後,環住她的腰後,給她做了結結實實的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