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時,她還是打開了洛塵星放在自己手裡的那張奇異的紙。
曲墨芳果然有些本領在身,這世間也隻有他會有閒情逸致搞出這種東西了。
江蓼亭心裡有了想法,抬手便在手心裡寫寫畫畫了起來。
“無法下山,想必是被文岱扣下了。”
在樹下打坐的金流意察覺到手心的酥癢,下意識伸手一看,幾個端莊的字在他手掌心浮現。
這一刻真的很奇妙,瑩白的月光透過婆娑的樹影,隨風搖曳的時候,他的心思也在輕輕蕩漾著。
他下意識抿唇仔細地看了看,抬手在自己掌心裡輕輕寫下:“你……還好嗎?”
遠在流芳山地牢的江蓼亭看見這話也忍不住笑了笑,繼續寫道:“我一切都好,你放心。”
這種看著字一個個浮現在自己掌心的畫麵實在太奇妙了,金流意當真覺得,江蓼亭的字不是寫在他手心,而是仔細雕琢在了他心上。
不過很快江蓼亭回歸正題,她選擇寫道:“你按計劃散布消息,小心為上。”
金流意也收起那些旖旎的心思,在手心裡寫下:“嗯,你萬事小心。”
沒幾天後,有關流芳派掌門的議論開始在井巷間流傳,一些江湖人士聚在一起,總會討論起江蓼亭的暴戾,幾句義憤填膺的叱罵過後,他們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流芳派的做法。
“我聽說啊,流芳派把江蓼亭逐出師門後,就應該及早把她交給朱家,或者是就地正法,殺了她!怎麼能容忍這種魔頭還留在流芳山,我聽說她可不好相與啊,萬一哪一天在流芳山爆發,那後果,不堪設想!”
“哎!這你就沒聽說了吧,我倒是聽說啊,一開始這文掌門確實是想狠狠把江蓼亭掃地出門,但奈何江蓼亭實在太過亮眼,比他都還厲害,所以他就生出了彆樣的心思……”
“這什麼意思?難道文岱還想把江蓼亭困在流芳山?那成何體統!要是再因為她而惹出禍端,流芳派承擔得起嗎?”
“這倒也是,不過文掌門的選擇也可以理解,畢竟江蓼亭當真不是凡人,這世間幾個修仙正派各自鼎力,可流芳派不久前才少了一個朱謙玉,要是能把江蓼亭收入麾下,對他聽之任之的話,那這局麵可就立刻變了啊。”
“嘖嘖,文掌門當真會這麼做?這可是鋌而走險啊,稍有不慎,我看這流芳派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惜,當局者迷。”
這麼幾天下來,文岱被江湖之人議論得麵目全非,完全失了作為一派掌門該有的威嚴。
那些閒話傳到他耳朵裡後,他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幾次三番催促弟子們尋找蠱蟲。
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出在流芳山,譙吟也不可能察覺不到,她聽到那些離奇的言論後,終究還是現身了,就為了問文岱一個說法。
文岱見她前來,立即就知道她想質問什麼,他沉穩地摸了摸胡子,轉身反問道:“譙吟,連你也覺得我在暗中搞鬼嗎?”
譙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隻平靜說道:“掌門自然會為流芳派考慮,隻是我想對江蓼亭的懲罰已足夠,是時候把她送給朱家了,若是再耽擱下去,恐生事端!”
“不可!她一個小小江蓼亭,竟然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