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流意因為她的安靜而心慌,他動了動喉結,終是問出聲:“怎麼了,我會死嗎?”
問出這話時,他已睜開眼執著地看著江蓼亭,江蓼亭卻笑著,伸手緊緊捂著麵前的紙,她坦然道:“其實我也沒敢看,要不我們彆看了。”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撕下那張紙,才一捏在手裡,一簇火苗就爭先恐後地冒出來燃燒起來。
金流意無言地看著她的舉動,低頭意味不明地笑笑,輕聲道:“好,我相信你。”
江蓼亭也眯了眯眼笑,又低頭繼續翻看著,沒一會後薄薄的風雲錄已見底,在最後一頁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這次她直接沒看,見到是自己的名字後,直接扯下來放火燒了。
她做完這事後,金流意和她都有些莫名的呆滯,他們各自盯著某處保持沉默,在碰巧的眼神交彙時,江蓼亭自嘲地笑了笑,問:“我們是不是白來一趟了?”
金流意不以為然地笑笑,輕聲道:“既然都有我們的名字,也許是我們死在一起了呢。”
聽到這話,江蓼亭也跟著搖頭:“結局應該是我們一起活著才對。”
金流意難辨真假,他隻看著江蓼亭說道:“那還是從這裡活著出去再說吧。”
這可是流芳派重地,他們把人打暈後,又在這裡逗留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不僅金流意有所察覺,江蓼亭也早就料到了,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站起來的那一刻,她還是懶懶地抱怨了一聲:“又要去過刀尖舔血的生活了,令人生厭。”
兩人相視一眼,先後站到門前,剛才她用來抵住門的劍依舊留在原地,隻怕這時候已不適合握上去了。
江蓼亭屏息凝神看了一眼,抬腳重重往門上踹去,本就笨重的大門被她一腳踹飛,翻滾著追著守在門外的流芳派弟子而去。
在儲炎劍落下的那一刻,文岱布下的網也順勢彈出,隻是這時候江蓼亭和金流意兩人都有了防備,他們側身躲開,讓文岱撲了個空。
而江蓼亭借機掠起掉落在地的儲炎劍,好整以暇地站到放滿法寶的桌後,緩緩開口:“掌門好功夫,隻是我今天不想殺人,你要是肯放我離開的話,我感激不儘。”
文岱聽見她的話,果然慢慢現身,隻是他一看暗室內滿地的狼藉,風雲錄還殘缺地躺在一邊,他的怒火瞬間又被勾了起來。
他拋開以往的涵養,氣得高喊:“誰想要你的感激,你三番五次惹出禍端,擾我流芳清靜,現如今還毀壞我派鎮派之寶,今天我必定集全派上下之力,將你誅殺。”
江蓼亭卻依舊氣定神閒地搖頭:“哎,你先彆著急,我出現在這裡也非我所願,再說了,前幾天你還想著利用我,怎麼今天卻惱羞成怒了,就因為一個小小風雲錄?”
“什麼小小風雲錄?我派鎮派之寶,容你詆毀?你這種目無尊長、法紀的人,勢必天誅地滅。”
江蓼亭聽他胡言亂語,冷笑一聲:“既然風雲錄作用如此之大,那在你想困住我的時候,怎麼不來看看有關我的預言,確認一下我會不會為你所用,是不敬?還是不敢?”
文岱似乎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