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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蓼亭急速向下,一往無前,就在她朝金流意伸出手的時候,金流意卻墜落得更快,他的指尖轉瞬即逝,而他也逐漸在她眼前化成一個小小的白點。
江蓼亭才驚覺後怕起來,他們這不會是中計了吧,也許對方就是衝著金流意來的,那他……
江蓼亭本想加速,這時候卻不由自主地越來越快,隨著穀底傳來的一陣異香,她的腦袋也逐漸昏沉。
最後她隻記得金流意跌落在地後飛起來的衣角,他精神恍惚地朝她伸出的雙臂……
江蓼亭也漸漸沒了意識,閉上眼的時候,隻覺得身體落到一個溫柔的懷抱裡,她這應該是追到金流意了吧,她迷迷瞪瞪地想……
這下倒好,還沒做什麼呢,就被人迷暈了,可她能在這裡暈過去嗎?她一旦暈了的話一切都是白費心思,不止她自己,就連金流意都會在這裡喪命,還有可愛的雪靈獸、沉纓……
一想到這,江蓼亭的腦海裡轟鳴起來,她閉著眼緊緊咬著自己的舌頭,試圖慢慢奪回自己的意識。
而從外人的角度看去,這時候的三人都被迷暈了,全都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這正是一個搜尋明錦玉的好時機。
隨即,一根藤蔓緩緩伸了出去,像是有所感應一般伸向金流意和江蓼亭所在。
江蓼亭雖然還在昏迷當中,卻也感受到後脖頸那股越來越冰涼的寒意,她的眼皮開始狂跳,心臟也止不住地脹痛起來。
隨著她咬著舌尖的力度越來越重,一股血珠慢慢慢從她嘴角冒了出來。
這股越來越濃的血腥味逐漸喚醒了她,江蓼亭感受到觸碰到她身體的觸感時,倏地睜開眼伸手狠狠一抓,當即就把藤蔓給扯成兩截。
這下她徹底清醒了,她吐出一口鮮血,提著劍站了起來,轉頭冷冰冰地掃視著藤蔓伸出來的方向。
他們從裂縫中掉了進來,而所在的這個地方正好是一個暗無天日的穀底,在這空氣都稀缺的地方,卻奇怪地長著滿牆壁的藤蔓。
而剛才還想對著他們出手的藤蔓此時卻異常安靜,似乎剛才都是江蓼亭的錯覺一般。
可那股寒意明晃晃的在心底遊蕩,江蓼亭怎麼可能輕易略過。
她冷笑一聲,揮起手中的劍,幾道赤光閃過,安靜的藤蔓便被她儘數截斷,殘破地吊在空中。
江蓼亭也不想再進一步,要是把事情鬨得太難看,反而不好收場了,她收了劍,再次恭恭敬敬道:“各位前輩請我們前來,請現身相見。”
這可是她第二次請求了,既然是南山四派先找她的話,自然是沒必要一再躲避的。
好在這次也算是有了回應,一陣爽朗的笑聲後,忽然有個年輕的聲音說道:“月信,我就說還是讓藤蔓先試試水,你看她不就是沒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