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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蓼亭聽完月慈的話,心下一喜,立即說道:“那好,我們不想耽擱,隻要我現在把明錦玉交給你,你就立馬送我們出去,怎麼樣?”
月慈看她精打細算的樣子,臉上卻有了猶豫之色,江蓼亭一看便頓住了,輕聲問道:“怎麼了?”
月慈為難地歎了口氣,緊閉著唇,眼裡的抗拒意味已露了出來。
江蓼亭繼續勸說道:“隻要我把明錦玉交給你,你就是它的主人,任何人都取代不了,這不會有假,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月慈看著她輕輕搖頭:“哎,你不懂,你進來一趟,要是我毫發無傷地把你送出去,隻怕其他人會不滿意。”
江蓼亭聽完立即著急起來:“有什麼可猶豫的,到時候你就是明錦玉的主人,對於南山五派來說,你就是其中最厲害人,其他人肯定會臣服在你腳下,何來為難之說?”
月慈的眼神有所閃躲,但他依舊緊抿著唇沒有答應。
見此,江蓼亭隻好說道:“我之所以肯把明錦玉給你,完全是因為你們的遭遇,現在趁我沒有後悔,這樣吧,你可以把明錦玉帶走,出去之後莫要聲張,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明錦玉在你手裡,然後你再找機會送我們出去如何?這對你來說已經很有利了。”
月慈一聽這話,也覺得十分合理,他笑著朝江蓼亭點了點頭:“還是你會想辦法,給我吧,就現在。”
江蓼亭見他鬆口,便拿出明錦玉,半信半疑地遞了過去:“我們可說好了,找機會一定要把我們送出去。這是我們倆的秘密,不可聲張。”
“嗯,知道了,再見。”
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後,月慈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最後一位!”
江蓼亭喊出這話後,沒多久便等來了最後一位來訪者。
這人看起來是最正常的,在江蓼亭眼裡,她就是一個豔麗的妙齡女子,身上也沒有七七八八的枝節,完全不覺得有任何妖異。
在她打量著女子的時候,女子也自報家門:“我叫月信,平日我最欣賞的就是寧死不屈的人,你剛才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江蓼亭自謙地笑笑:“為了自保,沒辦法。如若不然的話,我現在隻怕早已成了你們的胃中餐。”
月信聽到她這話,捂著嘴輕輕地笑了兩聲,媚眼如絲地朝她看來:“彆說得這麼可怕,我們才不會吃人。”
江蓼亭眼神戲謔,上下打量著月信:“可是你們依舊是妖,不是嗎?”
她的這話似乎冒犯到了月信,她臉色一變,卻還是保持著涵養笑道:“在這世道,人和妖也沒什麼分彆了,不然你怎麼會在此?”
江蓼亭不想辯解,便順著她的話笑了笑,低聲道:“那是。”
月信看她麵不改色接話的樣子,心中的興趣又燃了起來,她輕輕踱步到江蓼亭身邊,摸著發尾好奇地問道:“我以為今天這差事已輪不到我了,沒想到還能和你心平氣和地聊上一聊,怎麼了,是彆人達不到你的要求嗎?”
江蓼亭麵不改色地點頭應了一聲,轉頭問月信:“你呢,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