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得義正辭嚴,逼視的目光也不斷在幾人身上掃視的,但沒有任何人主動站出來承認,甚至沒有誰的臉色發生一絲變化,反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江蓼亭見狀低聲做了解釋:“你如此心急地指認彆人,不會是你自己收了明錦玉吧?”
“你胡說!我收沒收明錦玉我自己知道,還需要你來汙蔑?我隻是不希望你包藏禍心來離間我們,我們具為妖身,豈能是你這種凡夫俗子能指點的?”
月影陰毒地看了江蓼亭一眼後,擲地有聲地為自己辯解著。
而月慈也反應了過來,他冷笑著看向月影,問道:“當真不是你嗎?我們幾人中你是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是嗎?”
月影被他氣得頭昏腦漲,她咬著牙甩手時一把利刃已出現在手中,直指月慈的脖頸:“我看內奸是你才對,你最為爭強好勝,這時候竟然聽信讒言來誣陷我,枉我多年對你的栽培!”
月初見她忽然搞起論資排輩的那一套,心裡的怒火被真真實實地勾了起來:“我看你才是倚老賣老胡攪蠻纏,什麼叫對我的栽培?這麼多年來我苦練修為,可不是簡單一句栽培就能概括的,以前你從未這麼說過,今天一反常態,隻怕心中有鬼!”
說到這兩人不打一架已經不現實了,說話間兩人立即針鋒相對地飛到空中,月影亮出風刃,能穿透一切皆刀刀致命,月慈也揮舞著自己的骨刀,人刀合一,全往致命的地方捅。
這可能是南山四派久違的派係之爭,站在後麵一直沒說話的月信和月痕都看呆了。
尤其是月信,她神色擔憂地朝江蓼亭搖搖頭,又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走。
江蓼亭看明白之後,也更加肯定月信說的出口就是真的。
於是她轉頭在沉纓身邊輕輕說了幾句話,把出口也告訴了她。
但重新對上月信的眼神時,她卻跟著輕輕搖頭,她目的不在此,來見南山四派就一定會見血的,而她早已做好了準備。
月信看她忽然出爾反爾,似乎有了其他的念頭後,她也麵色一變,反而對江蓼亭冷眼相看。
而目前最要緊的是阻止還在空中激戰的兩人,於是她微微低頭,緩緩聳肩時候整個人的麵貌都變了。
明明看起來最正常的最美麗的她,此時卻成了一個血肉翻滾的妖怪,而她的雙手已成了她的武器,也就是銳利無比的肉刃,模樣醜陋,看起來卻厲害無比。
月信一隻手撐在牆上,借力往空著一躍,沉重的身軀往兩人刀刃相接處狠狠一踹,便強硬終止了兩人的打鬥。
她重新落到地麵後,又緩緩露出人形,月慈、月影兩人見勢不妙也慢慢落了下來,低聲問:“怎麼了?”
月信看著他們的眼神滿是痛苦,接著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們不要打了,她說的人是我……”
“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蓼亭也不否認,她安靜地看著月信,而月信此時已下了決心,便繼續說道:“沒錯,我就是那個收了明錦玉的人,她說的沒錯,是我一開始鬼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