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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金流意忽然被針對,江蓼亭暗道不好,她和金流意皆在同一時間有所準備,但對方更是來勢洶洶,他們伸出的妖爪直接避開兩人的防備,直接嵌住了金流意。
在他們和金流意徹底接觸到的那一刻,金流意就莫名其妙地喪失了抵擋的能力,他像紙片一樣被三隻妖扯到眼前,竟也照著他們的動作坐了下來。
江蓼亭見狀已明白了大半,她拉弓射箭直指月慈的胸口,但月慈卻立即把金流意移過來擋在自己身前,朝她綻放出邪惡的笑意:“看著喜歡的人被算計被控製的感覺如何?”
“你放開他!”
“放開?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是你得寸進尺,你捫心自問對我們做了什麼,你敢說你不是提前算計好的?”
月慈再也不會對江蓼亭和顏悅色,此時更是想儘辦法諷刺她。
江蓼亭卻不受他的影響,她是狠毒沒錯,可一來就對她動手的明明是他們,要不是他們的內鬥,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此。
江蓼亭不再理會月慈,她試著朝金流意靠近,帶著他脫離險境。
可月慈看到她的動靜後卻反而催動功法,控製著金流意效仿他的動作對江蓼亭放棄攻擊。
“沒用的,看來明錦玉真的在他身上,既然如此,隻要我們用了合魂之術後,他就隻能對我們聽之任之,今天不僅你要死在這兒,他也會死在這兒,你彆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區區幾句話根本阻止不了江蓼亭,她繼續朝金流意靠近,卻被月慈催動的功法打傷,但她沒有止步,而是躲避著連續追擊而來的攻擊,上前握住金流意的手,焦急地喊道:“金流意,醒醒!”
月慈卻還不忘在一旁冷嘲熱諷:“你以為他還是你認識的金流意嗎?那你就錯了,我不僅要把他變得麵目全非,讓他變成一隻低賤的妖,再讓他慘死在你麵前!”
月慈說完這話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可他手上的攻勢卻絲毫未停,借由金流意的手全都打到了江蓼亭身上。
江蓼亭沉默地承受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金流意,她知道他不可能就此沉淪,他一直想作為一個人活著,怎麼能忍受自己變成妖怪。
月慈卻在毫不留情地摧毀著兩人,可他也沒想到金流意竟然能恢複神誌。
金流意本該空空蕩蕩的眼神裡忽然出現痛苦的神色,他使勁朝江蓼亭搖搖頭,絕望地催促江蓼亭離開。
可江蓼亭本就不是那種人,她神色凝重,搖著頭否認了金流意的提議。
金流意卻因此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來後,疲憊地垂下頭沒了聲音。
月慈見狀更是笑得猖獗,他也不忘刺激江蓼亭道:“現在該我對你發號施令了,我可從來沒嘀咕你的智商,想必這時候你已經猜到了,我們用了這合魂之術,也不是無堅不摧,隻要殺了我們其中一人,其餘人都會死。你看,現在最容易殺的人就在你麵前,你要是想活,要是想殺了我們,就動手啊!”
江蓼亭確實早就想到了,但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她要是想殺的話早就動手了。
月慈卻依舊低聲冷笑道:“對了,要是你殺了我們其中任何一人,隻要他還在這,那他也會死,大家一起死給你看,你可能會得到你想要的,但你真的能接受嗎?”
江蓼亭本不想和他多說,但看到金流意顫抖的黑睫時,她還是無端一聲歎息,輕聲道:“你當真以為所有人都會和你一起沉淪嗎?這種不見天日的妖有什麼好當的,隻不過是深埋在黑暗裡的螻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