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七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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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金流意再看向江蓼亭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卻奇怪地朝他伸出手,神情痛苦,似乎有話想說。

可現在的他根本無法動彈,他隻能喚來沉纓,連同雪靈獸一起,折騰了半天才把江蓼亭挪到床上。

而江蓼亭這一暈,便昏了三天,滴水未進的她迅速消瘦下去,睡夢中的她卻也始終緊皺著眉,看得沉纓連連歎氣。

金流意也是個半殘之身,他依舊不能脫離輪椅,可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陪在江蓼亭的床邊。

在她清醒時,他還會覺得看不透她,在她沉睡時更是如此,在他看來,她朝朝思暮想的姐姐又近了一步,明明該高興才對,可她眉頭緊鎖,到底在擔憂著什麼?

夏無燼不在,金流意的疑問也無人解答,看著昏睡的江蓼亭,他也逐漸沉默,整個墜京樓上下都跟著陷入了無法言喻的哀傷之中。

而在江蓼亭終於醒後,她眼中的憂愁卻還是揮之不去,尤其是對上金流意的眼神時,她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珠會時不時地顫動。

難道她的憂慮和他相關嗎,那又是什麼事?

可惜江蓼亭醒來的時間很少,醒來後沒幾天,天氣驟冷,反而是讓她染上了風寒,一場高燒過後,身體恢複得更慢了。

金流意也覺得那段時間過得尤其煎熬,明明樓外春意正濃,墜京樓裡卻依舊像凜冽寒冬一般失了朝氣,人和物具是暮氣沉沉。

這該如何是好?金流意百思不得其解,卻依舊強打起精神照看江蓼亭,要是連他也一蹶不振,倒是真的對不住沉纓了。

他能下地活動後,便給沉纓放了假,這段時間沉纓確實辛苦,而且這樓外可是大好春光,他給了沉纓大把銀錢,讓她想買什麼買什麼去。

墜京樓裡就隻剩下身形蕭瑟的兩人,但金流意還是好好地推著江蓼亭出去曬太陽。

在陽光的照耀下江蓼亭倒是恢複得快了點,金流意也時不時地陪著她說說話,期間他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還想繼續找緋雲嗎?”

江蓼亭神情落寞地扯了扯嘴角,說出的話倒也堅決:“找,不堅持的話對不起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努力,也對不起死在我劍下的那些人。”

金流意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卻不知如何是好,他再怎麼遲鈍也能看出這一次江蓼亭更多的還是心裡的鬱結,再偏執下去,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

就這麼過了快一個月後,江蓼亭終於恢複得差不多了,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麵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雖然她眉宇間的憂愁還沒散開,但金流意也不想再深究了,再問下去,她似乎會更難過。

反倒是她問金流意:“南山四派的人都死了,你大仇得報,感覺如何?”

在這一個月裡,金流意已思考過這事無數次,起初他還有些不真實感,雖說後來終於嘗到了欣喜的感覺,但也隻在刹那間,隨後他竟然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惆悵。

不管以往到底有什麼淵源,南山四派終究是殺了他家上下的人,殺父仇人的死去,他本該放聲大笑,但金流意從來沒有這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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