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踹的好!”
“打死這幫敗類!”
“嗬嗬嗬嗬,庶子口氣好大,不過是有狐家的一個遠房分支庶子居然舔顏自比神明,真是可笑啊可笑!”嘲笑聲中,一個蒼老剛勁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大巫!”見到來人,圍觀的人更加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沒事了。
“你是何人,居然膽敢辱蔑國師?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長官坐在地上,雙手抱著右腿,雖痛苦嚎叫著,囂張氣焰卻一點兒不減。
這時,大巫身後走出來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麵色冰冷地說道“這位是大巫,三苗唯一的大巫,就是你家國師求見,都需要提前三月沐浴齋戒才能見到的大巫。”
阿塗從隱身後探出腦袋看過去,是白澤!
這家夥還真是唯恐彆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每次都打扮的富貴逼人。這身萬金一匹的浮光錦織就的錦袍,長得但凡醜點,都會覺得他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酒囊草包。幸好他長得好看,氣質又冰冰冷冷的,穿在他身上,反而有種出身百年世家的矜貴之感。
阿塗伸出一隻手擺了擺,算是和自己這個便宜師兄打了個招呼。白澤微微點了點頭當作回應。
看著對麵男子,再回頭看看笑眯眯和對方打招呼的阿塗。隱忽然有點煩躁,這丫頭似乎對長得好看的男子都非常熱情。
聽到大巫的名號,又看說話的男子一身富貴,不似寨子上賤民。瘸腿長官心裡權衡了下說道“大巫恕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丹水泛濫,國師觀天測相,算出這個寨子的阿羅的生辰八字是最適合給丹水河神做媳婦的。國師也是為了三苗所有百姓的性命著想,還請大巫讓我們帶人回去交差。”
聽到丹水泛濫,周圍的百姓又都沉默了,各自思量著。“三苗整個國家都在丹水之濱,時常泛濫,每每使得無數人家破人亡。如果犧牲一個女子就能滅了河神之怒,大家想著,似乎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漸漸地不少人都看向了身後的屋子。
屋子裡是今天的新娘,苗女阿羅。隔著窗子看著大家的表情,阿羅心涼到了底。她從針線筐裡抓起一把剪刀,緊緊攥在了手裡。想著如果今日若真的抗不過去,便自我了結了,免得牽連到了阿粟他們家。他們為了自己已經仁至義儘了,不能真的讓人家全家為了自己把命都搭上。
雖然阿羅心裡下了決心,但是握著剪刀的手卻不停地顫抖著。
聽到長官的話,大巫斥罵道“笑話,我三苗在丹水之濱,泛濫之事常有,但從未有過用活人祭祀之先例。且一國之禍緣何可用一女子性命抵?!”
大巫此時的樣子和平日一點都不同,阿塗認識的大巫很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他此時更像是久居高位之人。阿塗開始有點信他曾經可能真的當過大相師了。
“況,天災人禍都是神旨,以一女子犧牲換取一時苟且,豈非滅了人道?人道滅,神明豈會相助?”
聽著大巫的話,剛才心思動搖的百姓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見自己的長官被大巫震懾住了,好久沒說話。最早說話的小兵急中生智道“可是祭祀河神是國君的命令,大巫難道是把國君也不放在眼裡?”
長官趕緊附和“對,對,是國君的命令,我們也都是聽命行事啊。”
眾人心中一驚,如果是國君的命令,那卻是難辦了。大巫畢竟是外鄉人,雖然國君重巫,對大巫以禮相待,但遠不及對國師那般信賴。如果兩人對上,國君會更信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