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管家娘子(1 / 2)

折明月 提筆為念念 5166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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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國大牢就在城北郊外,馬車走了沒多久便到了。

阿塗這是第一次走進刑獄大牢。

大牢的走道狹長幽暗,犯人被關在走道兩旁的囚室內,聽到有人走來,求饒咒罵聲不斷。有的犯人被關的久了甚至已經發了瘋,時不時發出像野獸一般的嚎叫。

阿塗心裡沒準備,乍見這個場景著實被嚇了一跳。正當她躊躇著不敢邁步時,白澤走到她身後,雙臂圈住她,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一步步帶著她向前走。

感念白澤的細心,阿塗趕忙柔聲道謝“多謝師兄。”

白澤沒有說話,努力控製著自己和阿塗的距離。生怕離得近了,她會聽到自己正瘋狂亂蹦的心跳聲。

沒走一會兒,前麵領路的典獄長就領著他們二人走進了一間稍微寬敞一些的空房間。阿塗四下打量了下,隻見屋內中央放了一桌一椅,桌椅前麵是個沾著血的草墊子,四麵牆上掛滿了各種刑具,顯然這裡是審問犯人的地方。

典獄長恭敬地對著白澤問道“二公子,犯人就在外麵,需要現在就把人帶進來麼?”

白澤坐在椅子上眉眼都沒抬,聲音是一貫的冰冷“帶進來吧。”

沒過一會兒,兩個獄卒就把一個渾身是血的婦人帶了進來。看著婦人的形容,不用說,阿塗也知道她必定是受過刑了。

白澤快速地翻看著桌上的拷問筆錄。典獄長則是恭順地站在一旁,此刻他正在不停地擦著腦門上的汗,心裡不住地反思著“最近自己這是撞了哪路黴神,怎麼把這尊神引過來了?”

他聽上一任典獄長說過,典獄長是個閒差,雖仕途上沒什麼更進一步的機會,但勝在清閒,平時沒事兒時,喝酒賭錢都沒人管。貴人們都嫌大牢晦氣,很少過問,所以在這一方天地,典獄長就是最大的官兒,最是自在不過。

可是哪裡知道,剛才就在他剛剛擺好酒盅,準備美美地喝上一頓的時候,獄卒就過來稟告說二公子來了。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知道真的是二公子在門外等候的時候,嚇得他酒杯都打碎了一個。顧不得收拾好酒杯,他捧著官帽就跑出來迎接了。

典獄長心裡琢磨著是不是有人跟二公子打了自己的小報告,要不怎麼他以前從不過問大牢之事,怎麼偏偏自己剛上任沒多久他就來了?

很快白澤翻完了拷問筆錄,他指著筆錄對著典獄長冷冷地問“人都已經羈押了半個多月了,還沒查到結果麼?”

典獄長汗落的更快了,他咽了咽口水解釋道“是,二公子,廷尉史大人多次提審,實在是這婦人一直不肯開口,所以廷尉史大人也是沒什麼辦法。”

他這話算是把矛頭轉向自己的長官廷尉史了。不過他此刻也顧不得以後長官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了,心道“大人你可彆怪我,死道友不死貧道,二公子麵前我實在是給你兜不住啊。”

今日休沐的廷尉史此刻正在家中為愛妾過生辰,本來溫柔鄉裡正旖旎,可是不知道怎麼地,他忽然感覺渾身冰冷,然後響亮地打了三個噴嚏。

大牢內,看著跪在眼前婦人的形容,白澤冷冷地說“如果隻靠刑訊便可查案,那我們還要廷尉史乾嘛?直接讓劊子手來查就行了。”

這話典獄長就不知怎麼接了,隻一個勁的道歉說自己能力欠缺,不能為君分憂,請二公子責罰......

白澤不耐煩聽他說這些廢話,又覺得他甚是聒噪,直接指著屋內的獄卒命令道“出去,把他們也都帶出去,沒我的命令不許靠近這間屋子。”

典獄長忙領命帶著獄卒們離開了。等出了屋子,他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他邊擦著汗邊心裡嘀咕“這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大的氣勢?難怪彆人都說二公子會謀反,他這怕是比王位上坐著的那位還有王者之氣吧?”

屋內現在隻剩下阿塗白澤和那渾身是血的婦人了。

讓婦人意外地是,坐在幾案前的俊朗男人在典獄長走後就再沒開口,反倒是他身後的女郎向她開口詢問道“你就是崔府二管家的娘子?”

“是。”

“你夫君是怎麼死的?”

“急病而死。”

“是何急病?”

“心痛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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