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塗頓住腳步,擔心給風林隱再添麻煩,她少不得應付一番:“我為二公子幕僚,憑的是觀天之能。與風林家主也隻是因緣際會相識,君子之交,何談蠱惑?”
上次阿姣已經領教過阿塗的口舌之利,此時被反擊,也算早有準備。她嗤笑道:“僅為幕僚,便讓二公子為了你責備了外祖家的表妹?君子之交便讓風林家主為了你毀了崔氏?你騙騙彆人便罷了,想騙我?做夢!憑你低賤出身,居然妄想登高堂,嫁龍章鳳姿之士,入世家豪閥之門?簡直自不量力,可笑至極!”
白澤責備外祖家表妹?阿塗努力回憶,司馬府春日宴上似乎白澤是為了自己責備了一個女郎。可是遠在南川之事,怎麼阿姣這個深閨女郎這麼清楚?風林隱為了自己滅了崔氏,又從何談起?
阿塗仔細思索著阿姣的言語,並沒有說話。
看阿塗不說話,阿姣本欲乘勝追擊。剛要再羞辱她幾句,便聽到後麵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如今世家子女管教也太不像話了,一個貴女滿口汙言,像什麼樣子?憑著斷章取義,便隨意栽贓。自家出那麼個畜生外甥,禍害那麼多人,卻把畜生母親接回家。大伯母你道是為了什麼?”
一旁的貴婦人搭腔道:“為何?”
女郎朗聲說:“自是為了貪圖人家家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我說,崔家滅的那麼樣快,說不定是誰在背後搗鬼呢?說不定便是那些拿了人家錢財,給人家當馬前卒的某些人。”
阿姣聽著這一番指桑罵槐,氣的憋紅了臉,卻不敢發作。隻因說話的風林隱的親堂妹風林沅,旁邊的貴婦人更是風林家主的母親,王上的堂妹,端陽郡主。
近日,風林家的人似乎專門與向府之人作對似的,每次遇到都會被她們譏諷一番。而向氏的人在交鋒中,從未贏過。
待阿姣氣得帶著眾女轉身離去之後,阿塗上前行了一禮,道:“多謝夫人,女郎幫忙解圍。”
風林沅趕緊伸手攙扶,笑著說:”阿塗姐姐不必多禮。“
阿塗繼續問道:“我有一事不解,夫人可為我解惑?”
端陽郡主:“你說。”
阿塗:“請問夫人和女郎為何幫我?“
端陽郡主笑吟吟的望著阿塗:”因為討厭向氏的人,也因為你是我兒心悅之人。“
阿塗吃了一驚,一貫地伶牙俐齒此刻也失靈了,她遲疑地問道:“您是?”
“對了,我是風林隱的母親。”
“我是風林隱的堂妹,姐姐喚我阿沅就好。”
風林沅也笑著招呼,對於自己堂哥看上的人,她可都喜歡極了。也不對,那個裝腔作勢的阿瑤她就不喜歡。
阿塗沒想到在此會碰到隱的母親和堂妹。想著剛才阿姣的話被她聽到,福了一禮後,便準備解釋。
沒想到端陽郡主搶先說道:“那丫頭不修口德,你不會理會她的話。世人對女子本來嚴苛,女子之間若再相互輕賤,本就讓女子在世上活得更為艱難了。”
端陽郡主眼睛看著阿塗,一派澄澈真誠,風林隱的眼睛原來是像母親,阿塗想著。
“我之前也聽說了離晉來了位女相師,本就好奇,如今得見,卻與我想的大相徑庭。”
端陽郡主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