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塗不滿地嘟囔道:“誰是虎還說不定呢,師兄莫要小看我。”
白澤見她如此,也不再多言,心裡琢磨著回頭把京墨放她身邊保護她吧,這個左離看阿塗的眼神,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那你今日有何收獲麼?”
阿塗想了下答道:“嗯,有,崔明月入宮了。”
“崔應傑之女?”
白澤想了半晌才想起此人是誰。
“嗯,左離與我說,今日籌辦宴會之人便是她。”
提起宴會,阿塗從袖內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後赫然是一枚蓮花圖樣的果子。
白澤玩笑道:“是我給的月銀太少了麼?一個吃食還需你偷偷帶出來?”
阿塗不理會他的玩笑,把果子遞了過來,說道:“你仔細聞聞這個味道。”
白澤伸手接過,輕輕聞了下說道:“這就是尋常的果子,有何特彆之處麼?”
阿塗:“你仔細聞聞,裡麵有一種特殊的苦味兒。”
白澤聽話地又聞了聞:“不錯,確實有些苦味兒。”
阿塗臉上的神情更為鄭重,她慢慢開口說道:“這苦味兒,是抱耳子的味道。”
“抱耳子?”聽到這個藥名,白澤也收起了漫不經心,他盯著阿塗問道:“是那個讓兄長中毒的抱耳子?”
阿塗點頭應道:“是。”
白澤:“這是巧合?還是此次下毒之人和給兄長下毒的是同一人?”
阿塗思索著說道:“抱耳子中原不常見,我也不確定是否有巧合。但是唯一可以確認的便是,此次宴席由崔明月操持,下毒之事定與她脫不了關係。而她又是自陵國而來,當初崔應傑下獄,王上便中了毒。雖然後麵線索指向了酈姬,但我總覺得不是她。”
白澤:“嗯,不是酈姬。”
阿塗詫異道:“師兄早就知道不是她?”
白澤揉了揉眉心,解釋道:“她雖然恨兄長,但是我認識的酈姬卻從來都是行事磊落,這麼曲折的害人方式,不會是她。”
頓了頓他又說道:“如果她想要兄長的命,實在是有太多機會,不會等到現在。”
就算兩人決裂之時,酈姬也最多是要求分宮彆住,不曾想過害兄長,又怎麼會在十年後的現在動手呢?
想到那個柔弱美麗的酈姬,阿塗猶豫著開口說道:“那酈姬娘娘被誤會了為何不辯駁?”
白澤垂下了眼眸,幽幽說道:“大約是她早已不在意吧?”
“不在意什麼?”
“不在意兄長是否誤會於她,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因此賠命,或者她更希望兄長誤會是她下的毒吧?”
此時的阿塗還是不能理解,為何有人會寧願彆人誤會自己也不辯駁。多年後,當她做了同樣的選擇時,她才明白,心死之人隻存求死之誌。
***
向府。
“姑母,嗚嗚嗚.....”
向姣趴在曾經的崔大夫人的腿上,哭得梨花帶雨。今日回府後,她便被母親叫去訓斥了一頓,心裡委屈,便跑來了崔大夫人的房內哭訴。
崔大夫人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