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於賈寸山從省公安廳帶回來的指紋檢測報告,根本對他們沒有威脅一樣。
“好一個搶劫殺人。”
葉炳文鄙夷一笑,直接拿起旁邊鏽跡斑斑的匕首,衝著張亞東、丁磊詢問。
“不知道兩位隊長,認識這個東西嗎?”
張亞東二人看得很迷惑,顯然他們根本不知道三隊已經找到了殺害女司機的凶器。
“這上麵生鏽的地方,都是血跡。”
葉炳文直視著兩人,一字一頓道:“是被害人梁秋鳳的血,而這凶器上的指紋,可不是你們嘴裡所說的田世華五個人。”
“葉組長,你是怎麼找到這把凶器的?”
張亞東兩人明顯詞窮了,局長王強很自然的反問道。
“王局長這話什麼意思?”
葉炳文笑吟吟地道:“一支隊從一開始偵破方向就出現了錯誤,被害人梁秋鳳雖然已經死了一年多,可根據我們說了解的……”
“案發當天,梁秋鳳的確為了給孩子過生日,才開著公交車從市區返回縣城。”
“但是,這裡麵恰恰有個問題,有人看到了梁秋鳳在出站時,公交車上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王局長,張隊長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約一下這個目擊證人,如果還不信,真正的殺人凶手彭思源也已經關在了市公安局,可以公開審訊。”
這話一說完,王強悻悻然的不吭聲了。
張亞東、丁磊眼神都在發虛,不願意去看葉炳文那張臭臉。
“於市長、諸位領導。”
說明了案情後,葉炳文腦袋一轉,扭臉看向會議桌那頭的幾名領導。
“今天的這場彙報會,我認為……並不是案情本身,以及案情真凶是誰……”
“而是公安局刑偵一支隊,在審訊犯人時存在嚴重的刑訊逼供,甚至險些將人打死。”
“身為警察抓錯了人,辦錯了案子,我個人覺得在所難免,因為警察是人,不是神。”
“可一支隊明明知道自己抓錯了人,卻還要再三嚴刑拷打,迫使其中一名叫田世華的受害人,不惜在他們的審訊室咬舌自儘。”
“雖然最後被救下來了,可不代表一支隊利用人民群眾賦予的公安職權,就能對嫌疑人暴力行凶。”
“如果各位領導不信,可以現在將那五名被錯抓的受害人,請到這裡來,讓他們做陳述。”
這番話猶如一顆炸彈,瞬間將這場彙報會給推向了高潮。
會議桌那端的幾名領導紛紛錯愕,也可以說,這些領導其實早就知道,隻不過當事情公開後,性質就完全變了。
“葉炳文同誌,請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公安局長王強的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用嚴刑拷打、刑訊逼供這樣的措辭,來定論我們執法的同誌,這是要負很大責任的。”
“王局長,我當然知道。”
葉炳文就笑了:“不瞞諸位,就在接到市政府要召開此次會議之前,我們路過下樓,路過一支隊的時候。”
“親耳聽到,一支隊絕大部分公安乾警都願意出來作證,他們要證明五名被害人被審訊期間,是誰指使他們刑訊逼供的。”
轟——
話音未落,張亞東、丁磊猶如晴天霹靂般的,猛然回頭,震驚的看向葉炳文。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刑偵一支隊絕大部分乾警都願意出來作證?
這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說,隊長和副隊長要成背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