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鬆一臉很不服氣的瞪著眼,似乎就覺得自己很冤枉。
可和葉炳文對視半天後,眼神又鬆懈了下來,一擺手就說。
“算了,我不跟你爭吵這個。”
葉炳文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一個起身就準備離開。
“炳文……”
見狀,江伯鬆趕忙起身將他拉住:“能不能聽我說完?”
“說什麼?”
葉炳文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說你這些年是怎麼靠著諂媚恭維上位的嗎?說你這些年身為刑警隊長,因為貪生怕死坑了多少受害人嗎?”
“行!你怎麼罵我都可以。”
一個月前,江伯鬆還是高高在上的刑偵支隊長。
可這會兒他在葉炳文麵前,一點都抬不起頭,又很心甘情願的耷拉著腦袋,非常乖順。
“行了!江隊長,咱都是人民公安,我好歹還有些理想,你是純粹的投機者。”
葉炳文是徹底不給他好臉色了,掙脫開他的手後,著重的說道:“不過你放心,如果你們二隊這些年主辦的每件刑事案都沒問題,你這個支隊長,還是沒人能搶走的。”
話音一落,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伯鬆這次沒有再去阻攔,已經被人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挽留也挽留過,人家不給機會也沒辦法。
何況,從一開始他也沒看得上葉炳文,一直對其保持著警惕和戒備。
當初瞎了眼,現在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市局的風雲人物,這都是自己活該承受的。
不過。
對於葉炳文所說的案子問題,江伯鬆還真有底氣。
他這人很聰明,二支隊攬過來的案子,一般都是不涉及權貴,都是很簡單的各類刑事案,就算遇到一些複雜的,也不過是凶手的殺人手法離奇。
如果有時候運氣不好,碰上了案情背後真有權貴的,江伯鬆就乾脆推給一隊。
他這個人,屬於典型的牆頭草。
說壞也壞的不徹底,也好又好的不純粹。
……&……
葉炳文回到刑偵三隊的時候,就見所有隊員全站在一塊,看到他進來,就齊刷刷地抬手鼓掌。
隊長賈寸山帶著頭,副隊長關震巴掌都拍紅了,個個一臉崇拜又佩服地看著他。
葉炳文穩如老狗,很是淡定地揮揮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
“革命勝利剛剛進行第一步,都彆驕傲。”
“明白!”
這些人裡麵,關震是最服葉炳文的。
或許,論年齡,論資曆,整個刑偵三支隊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葉炳文強,可是論能力,全市的公安係統所有領導,恐怕都得往後靠靠。
這不是吹噓,這是事實。
老局長唐雲強幾十年的革命經曆,德高望重的資曆,連市委市政府都敬讓三分,可最後還是被排擠內退了。
足以證明王強背後的這股力量多大。
饒是如此,在葉炳文手裡也不過一個月,輕鬆拿下。
單憑這些事情,全局上下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小瞧葉炳文,說句毫不誇張的話,連現在常務副局長,甚至即將成為新任局長兼局黨委書記的宋永盛,都是葉炳文一手提上來的。
也許直觀上來看,是市委市政府從龍海縣選的人。
但清楚內因的人都明白,龍海縣的官場也是葉炳文肅清的,才有了讓宋永盛冒頭的機會。
“炳文,跟你說個情況。”
鼓完掌後,賈寸山和關震湊了過來,一臉興奮地笑著說道:“一隊那邊的隊員基本上都搞定了,他們答應可以幫著把所有問題都推給張亞東和丁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