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梁成祥是誰?那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江寧市貨真價實的太子爺。
他們這些人都已從不同的大學畢業,也都準備回到江寧好好發展,以後還要在這裡混,得罪警察沒什麼,可要是得罪了梁成祥家,後果不言而喻。
所以。
意識到童丹事情的問題嚴重性後,一個個快速撇清關係,都怕連累到自己。
然而。
他們越是這種反應,越恰恰印證了葉炳文的猜測,梁成祥有問題。
“慌什麼?”
葉炳文嘴角微微一勾,故作淡定地笑了:“我說找你們來,是為了童丹的事情了嗎?”
這話一說,現場啞然了。
二三十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好一陣茫然。
“都聽好啊。”
葉炳文頓了頓嗓子,重新開口道:“待會兒,排好隊,跟著我們同事的指揮走,重新回到你們聚會的那天晚上,那個包廂,到了裡麵,把你們從一開始喝酒,到後麵怎麼結束離開的,一五一十告訴我。”
“先彆管我們要辦什麼案子,這和你們沒關係,但這件案子因為涉及了你們,所以……按照法律規定,你們就得有責任有義務配合我們警方辦案,都聽明白了嗎?”
耐著性子跟他們解釋後,這些初出社會的大學生終究還是稚嫩了些。
主要是現在徹底迷惑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童丹出事兒了?還是因為梁成祥有什麼事?這讓他們心裡很沒底。
所以。
二三十人就在幾名公安乾警的指引下,開始邁步進入夜總會大門。
這時候,裡麵已經臨時拉了不少電線進去,重新接了一些燈泡,雖然比不了以前那種燈火通亮的光線,可至少不是漆黑一片。
那天聚會的包廂其實並不難找,因為梁成祥的特殊身份,加上他們同學聚會人又多,所以就點了二樓最大的一個包廂,足足上百平方,內設衛生室。
可現在因為重新裝修,僅僅兩天時間,這個包廂就已經把能拆的全拆了。
原本裡麵奢華的沙發、茶幾早已搬空,在昏暗白熾燈下,整個屋內就剩下水泥牆,純純的毛坯。
十幾個手電筒的照射下,二三十名同學神色怯懦地走了進來,人擠人的站在牆邊,滿臉的不知所措。
葉炳文像個拍戲的導演一樣,一進場,就將所有人的目光給聚焦過來,他倒很淡然地環顧了下四周,目光直接掃向這些青年人的麵孔。
“都彆愣著了,開始吧?”
幾十名同學很是茫然,你推我攘。
“跟當天晚上參加聚會的人數相比,你們也應該看出來了,少了三個人對吧?”
葉炳文有些不悅的獰笑道:“一個梁成祥、一個袁兵,還有一個就是童丹。”
“按照我們警方了解的信息,這三個人也是最後離開這個包廂的,所以……你們現在隻需要把你們知道的,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們三個,都乾了什麼?怎麼乾的?最後你們離開時候,他們三個的位置、狀態都給還原一下。”
說著,葉炳文話鋒一轉道:“搞完這些,你們就可以走了。否則,今晚我隻能在這兒陪你們耗下去,一直耗到你們願意站出來講為止。”
這話基本上是等於跟他們下了最後通牒。
都是一幫不好意思的學生,一是怕說錯話辦錯事得罪人,二也是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警察同誌,我……我們那晚其實也沒乾什麼。”
位於最前麵的兩個男人忸怩著開口了:“就是大家中午都吃過飯了嗎?然後也都喝了點酒,感覺好不容易聚一次,又不想散這麼早,所以……所以就來了這裡。”
“其實我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根本沒見過夜總會什麼樣,袁兵倒是對這裡好像很熟,他一早就訂好了包廂。”
“等來了之後,袁兵就跟前台說一下,直接把我們帶進來了,大家唱歌啊、做遊戲啊,玩著玩著,就都喝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