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局刑警隊幾乎大半都被停職,參與抓捕的乾警全都繳了械,一個個喪眉耷眼的跟著馬向遠走了。
“行了行了,都看什麼看?趕緊乾活!”
煤礦位於杏林鄉,除了趙強這個老板,葉正剛也是這裡的管理者。
解除了危機,拿到了手續,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開工了。
……&……
與此同時。
縣公安局。
羈押趙強的警車一到院內,葉炳文就直接將他從車後座拽了出來。
趙強依然那副混不吝的嘴臉,歪著腦袋,吊兒郎當的進入樓內。
“葉炳文,我他媽自己會走,你能不拽我嗎?”
然而。
葉炳文理都不理他,當兵多年練就出來的一把子力氣,粗暴的很。
“誒,這不是趙強嗎?”
“趙縣長的兒子,他怎麼……”
整個龍海縣就那麼大點的地方,像趙強這種的太子爺,怎麼可能會沒人認識。
幾乎剛進入警局,路過的一個個民警紛紛驚歎,齊刷刷的都將目光聚焦過來。
“這葉炳文可以啊,連趙強都敢抓?”
“好家夥,我說今天刑警隊動靜這麼大……”
“局長剛才帶人出去,就是為了抓趙強的?”
公安局的警種很多,但刑警的特殊性是目前最強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幾年治安環境越來越差。
葉炳文拉著趙強上了三樓,直接單獨關進一間拘留室,鎖上門後,這才轉身走開。
人是抓了,可前往杏林鄉煤礦的馬隊長還沒回來,他有些擔心。
看了下腕表,一小時過了,還不清楚怎麼回事。
“葉炳文!”
前腳剛從樓梯下來,後腳就聽見一道厲喝聲。
葉炳文恍恍回身,便看到副局長魏長民站在辦公室門口,一手背後,冷冷的黑著一張臉。
“乾什麼去?滾過來,我有事情跟你談!”
話一說完,魏長民扭身就進了辦公室。
葉炳文悻悻然的一抿嘴,抬腳還是跟了過去。
龍海縣公安局的內部派係,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這名副局長魏長民和刑警隊長馬向遠,都是一個隊伍的,也是葉炳文可以借用的力量。
原因就在多年前,那時的龍海縣老縣長是革命出身,原則性強,作風很講紀律性,尤其對自己和下屬要求極其嚴格。
當時擔任縣公安局長的叫宋永盛,魏長民和馬向遠倆人都是跟著他們共事的。
所以,培養出來的這些老警察,到現在都還是這種作風。
後來老縣長被調走,新縣長是從外地空降過來鍍金的,在龍海縣本地沒有政治根基,便讓趙春紅鑽了空子。
土生土長的趙春紅根基雄厚,又善於鑽營,憑此機會,從下麵一個鄉鎮書記,一躍升為常務副縣長。
一邊保證新縣長的能順利鍍金,一邊大行權力,成了全縣最有實權的角色。
至於縣委書記,也已經老了。
跟最早的老縣長是一批的,隻不過後來老縣長升任調走,縣委書記繼續留任。
這兩年也看著到了退休年紀,就追求下來時,能享受到副廳待遇。
如此一來。
老縣長一脈的政府官員,幾乎都被靠邊站。
如擔任公安局局長的宋永盛,雖然也升副縣長兼政法委書記,可是明升暗降,幾乎沒有話語權。
因為現任公安局局長薑宏達,同時也在兼任副縣長。
外加這兩年治安環境惡劣,政法係統的公檢法司安五個部門中,公安實權上調。
原本內定接班公安局長的魏長民,隻能做個副局長,大會小會存在感都很弱。
刑警隊長馬向遠是靠自己本事,硬生生拿下的。
可以說,整個縣公安局就他這一個硬骨頭,如果不出煤礦這檔子事,基本上穩穩乾到退休,能混個正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