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還是很穩的很。
擰著眉頭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將材料看完後,談笑風生地放下材料。
“宋副局剛來咱們局,可能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這兩件案子其實也不複雜。”
“例如,葉炳文他們那個調查組,目前跟進的孫千被殺一案,據我所知,是存在爭議的,對吧?”
說完,他扭臉看向一旁。
“昂對!”
政委陸超馬上附和道:“是這樣,宋副局,孫千這個案子,雖然成立了調查組,可葉炳文他們在執行調查的過程中,還存在著問題。”
“就像昨天他們去市監獄,提審兩名凶手的時候,為了強行將人帶走,竟然暴力毆打了副監獄長。”
“甚至葉炳文還拿出槍,對副監獄長進行恐嚇。”
“這件事情影響非常惡劣,司法局今天一早就打電話過來質問,是王局長一直在前麵擋著。”
話題渾然不覺間就這麼被轉移了,一下將責任推到葉炳文身上,功勞成了王強的。
“王局,陸政委,我問的不是這個。”
宋永盛哭笑不得的咧咧嘴:“據我了解,根據葉炳文他們的調查,孫千一案的真凶董四海,剛剛查到他身上,人就被殺害了?”
這下王強等人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
“其次,這是市檢察院那邊打回來的材料。”
宋永盛兩根手指敲了敲檔案袋:“女司機被殺案的五名嫌疑人,從逮捕到結案,曆經半年多,前後幾次的口供筆錄都存在問題。”
“還有……”
說著,宋永盛緩緩抬頭,看著二位領導:“偵監科那邊想要見一下五名嫌疑人,咱們一支隊的同誌為什麼不讓見?”
會議桌上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兩名副局長都是多年老油子,都能感覺到針尖對麥芒的火藥味。
“哦嗬……”
政委陸超假笑了下,說道:“宋副局所說的這個市檢偵監科,是不是一個叫陳新龍的人?”
宋永盛一臉問號的看著他。
“這個人呢,其實是葉炳文在部隊時的連長。”
陸超摘掉眼鏡,慢悠悠地擦了下,繼續道:“我想他一個人代表不了整個偵監科吧?更代表不了市檢察院吧?怎麼就說我們一支隊不讓見了?”
這可就涉及宋永盛的盲區了,索性提議讓葉炳文他們直接來這裡說清楚。
局黨委一致同意後,葉炳文、賈寸山、關震和陳新龍四個人陸續進入,坐在會議桌後麵的幾張座位上,開始陳述案情。
其實所有案情在場的都心知肚明,但畢竟要重新商討處理方法,就得必須要走這個繁瑣流程。
“葉炳文,孫千的案子,你到現在還沒有給出最後的調查結果。”
等這邊一說完,陸超就忍不住開始斥責了:“卻已經開始過問一支隊主辦的另一個案件,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
“陸政委這話說得,你們做領導的不作為,我總不能明知道案情有問題,還得裝作不知道吧?”
葉炳文沒好氣地冷笑一聲。
“謔!”
陸超徹底有些抑製不住情緒,怒笑道:“那你說說,你是怎麼肯定女司機被殺案,那五名犯罪嫌疑人不是真凶的?拿出證據來。”
“我拿出證據,陸政委敢於負全責嗎?”
葉炳文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一聲質問過去,陸超直接啞了,張著嘴半天不吭聲。
咚咚!
見狀。
宋永盛敲了敲桌麵,轉頭道:“葉炳文同誌,讓你進來不是問責領導的,而是彙報問題。先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能否直接證明?”
“能!”
葉炳文促狹一笑道:“因為我知道殺害這名女司機的真正凶手是誰,所以我才斷定那五名青年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