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出鞘(1 / 2)

《三句話,主角受為我拋棄孽徒》全本免費閱讀 []

“白穀主所言甚是。”

聽到有人說問澤遺,旁邊演月閣的長老轉了轉眼珠,忙不迭跟著唱雙簧。

“當年持明宗老宗主飛升前立問澤遺為副宗主,我們知他少年英才,所以很是支持。

“可這百年來他愈發蠻橫獨斷,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哪怕是為讓他迷途知返,副宗主之位都該再次斟酌。”

持明宗在中土,但問澤遺挑的事遍布九州角角落落。

打傷劍修,爭搶功勞,摧毀秘境,挑釁各大宗門,不把其他門派的掌門放在眼裡......

要不是看蘭山遠的麵子夠大,各大宗門恐怕真要掛塊“問澤遺和魔修不得入內”的牌子。

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不禁怨聲載道。

可外人說了不算,修士們隻能齊刷刷看向一個方向,語調整齊劃一的恭敬。

“蘭宗主,你說呢?”

相貌年輕的術修坐在角落裡,烏黑的長發規整地挽起。

謫仙似的人左眼顏色偏淺,右瞳則是沉沉墨色,眉間如血,唇角留極淡溫潤笑意。

他仿佛並未處在風暴中心,從始至終隻是安靜聽著,不發一言。

蘭山遠手中捏著隻骨瓷的茶杯,裡麵的茶水卻自始至終沒動過。

“我師弟給諸位添麻煩了。”

他的聲音宛如掠過山穀的風,聽著溫和,歉疚得恰到好處,不帶半星多餘情緒。

“隻是副宗主之事重大,需我回宗後定奪。”

高階修士們像被點了啞穴,麵麵相覷。

蘭山遠安靜地放下骨瓷茶杯,又是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他素來都溫和,與誰都關係尚可又不親密,也因此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也是,我們也就是勸勸宗主,剿魔還有半月,您回去再定奪也不遲。”

靈獸穀的副穀主趕忙出麵打圓場。

蘭山遠是木靈根奇才,九州境界最高的術修,境界已到化神大圓滿。

同問澤遺不同,他的品行也極好,受到各路修士尊敬,是仙門典範,說出的話自然很有分量。

話題很快又轉到剿魔上去。

蘭山遠麵上的溫和減淡,手指輕動,把茶盞推得更遠了些。

他看似認真聽,實則眼中一潭死水。

甚至稱得上冷漠與事不關己。

議事堂中熱火朝天的同時,問澤遺猜到蘭山遠被拉去開會,正在尋去議事堂的路。

剿魔的修士們落腳於西寰最大宗門靈獸穀,各大宗門的長老湊在一起為籠絡感情,三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

他們商量大事向來不帶問澤遺這刺頭,導致他個副宗主,居然還得去和彆人問路。

路上的修士們對他態度戒備,問澤遺好不容易看見個瞧著可靠的藥修。

誰知他還沒開口問路,就把藥修嚇得一哆嗦,懷中的乾藥草撒落一地。

風評不好,出門在外寸步難行。

問澤遺無奈,想要彎腰替被嚇破膽的藥修撿起藥材。

他受著傷,動作還不是很利落,不經意用手僵硬地扶了把在背上即將滑落的劍。

隻聽重重“撲通”一聲。

藥修腿一軟,乾脆利落跪在他麵前。

“我們藥修不經打,問副宗主行行好吧。”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聲音裡滿是哀求。

這大禮太折壽了。

問澤遺沉默地站起身,緩慢往後退兩步,目送壯漢扭著內八,抽噎跑走。

周遭暗搓搓譴責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

連手無縛雞之力的藥修都欺負,簡直畜牲至極!

和修士們問不來路,問澤遺隻能靠著原主七零八落的記憶,摸索著朝議事堂去。

可他是個路癡,好巧不巧原主也是。

路癡記的路線給路癡看,結果就是越走越偏,直接從大道歪到崎嶇小路。

問澤遺看路越走越窄不覺心慌,隻覺納悶。

這真是去議事堂的方向?

自從他醒來,係統的話就越來越少,問澤遺試著和係統溝通,也沒得到回應。

正當問澤遺打算原路返回時,突然發現前頭高大的建築精巧得突兀。

西寰風氣所致,靈獸穀的建築大多粗獷不拘小節,紅磚堆砌的樓閣,瞧著倒有幾分議事堂的意思。

反正長老們議事沒三個時辰出不來,問澤遺也不著急,試探著再往前去。

結果走了幾步,撲麵而來一股獸類的腥味,還隱約聽見樓閣中類似老虎的吼叫聲。

長靴落地揚起西沙,問澤遺停住腳步。

聽到咆哮的瞬間,他下意識地渾身的肌肉繃緊,原本鈍痛的傷口再次尖銳地發疼。

“嘶.......!”

剛才的走動本就牽扯傷口,問澤遺抿嘴止住痛哼,扶著劍背靠路邊枯樹恢複體力。

好熟悉的吼聲,他肯定在哪聽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