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故地(2 / 2)

穿書後踹掉夫君 遲英 5190 字 11個月前

亦或是誰都不能信,隻能依憑自己的感覺,繼續前行?

無數個念頭劃過,心間刹那倦意翻湧,疲憊萬分。

秦鑒瀾終究隻是頹然地鬆了手,脫力放開道倫梯布的衣衫。

隻要道倫梯布死死咬定自己從未被賀子衿教唆,她也做不了什麼。

甚至還要承認,道倫梯布給出的解決方案,有理有據。於她而言,的確是可操作性更強的計劃。

兩人夾雜在牧民前去北疆的隊列中,道倫梯布卻牽住了韁繩,栗花馬腳下一停。

“剛剛忘了,”他自顧自地解釋道,“北疆那邊的邊境,還是有天狼騎守衛的。你找個馬車夫,把你拉到邊境,比我們這樣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要低調多了。”

出了城門,想到的就不該是展現所謂的貴族氣焰,而是乖乖做人了。

“那你剛剛還說,要送我一路過去?”秦鑒瀾狐疑地盯著他,“是不是你太小氣,我揪了一會你的衣服,你就徹底懶得管我的閒事?”

道倫梯布一怔,隨即好笑地扯了扯唇角,隱約露出皓白的排齒:“秦姑娘伶牙俐齒。要送你去鎮北關的時候,怕你覺得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現在沒辦法送你去了,理由都告訴了你,又要害你覺得我小氣。姑娘就是天生占理。”

她冷不丁被嗆一下,又無法反駁,氣得瞪了他一眼。

嘴上如此,人家都不願意載她了,秦鑒瀾當然還是順從地滑下了馬背。

臨分彆前,她暗藍的袍角被雪原上的風撕扯得一振,下意識地垂下眼瞼,伸出手按住。

正在此時,聽到身前的青衣男子,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嘴:“有什麼事,都記得跟我寫信說說。”

“我為什麼要給你寫信?”接連在道倫梯布身上吃癟,他的態度也一變再變,秦鑒瀾不想再和他多交流,埋頭一心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沒好氣地回口道,“我既是出城了,理應在旁人的生命中消失。”

“你說得輕巧,”見她一副特彆不服氣的樣子,道倫梯布的笑意緊繃在臉上,聲音沉了沉,耐著性子說,“你既是秦經武的女兒,還是賀子衿的夫人,就彆想輕易消失了。一旦發生什麼事,我還能及時把信送到鎮北關。古代打仗就這樣,中間一天兩天的時間差,很要人命的……”

他又要喋喋不休地講下去,秦鑒瀾條件反射般舉起雙手,細白的手指堵住雙耳,毫不掩飾地把對他多話的煩躁具象化。

道倫梯布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不忘憂心忡忡地強調道:“保證你的安全,寫信給我。”

講完還不要臉地補充:“記住,這是為了我們三個人的安全,不是害你也不是彆的,彆誤解我。”

話音剛落,他黑著臉皺了皺眉,立即牽著栗花馬轉身,利落地走遠了。

似乎是不太想再見到她,不願和她就這件事反複糾纏的樣子。

秦鑒瀾蹙著眉想,西納爾家族最後的占天師是這種表麵傳統嚴肅,私下裡話癆還控製欲強的家夥,怪不得阿爾斯楞大君信不過他,甚至可以不顧西納爾家族的臉麵,把這樣一個後輩抵在城牆上逼問。

她也是倒黴,為了生存,不僅要和賀子衿這個笑麵虎過招,還得拉攏這個陰晴不定的占天師。

秦鑒瀾繞到一叢枯萎的灌木背後,一把摘落麵紗,三兩下脫掉外罩的暗藍紋金裙,舒展著裡麵的夾襖。她打開隨身的布袋,把華貴的衣服卷成一團,又取下發間的珠玉簪子一類的首飾,一齊塞進袋內。

指尖無意中劃過頰側,觸及冰冰涼涼的事物。賀子衿送的碧玉耳墜。

她猶豫了一秒,最終沒有摘下耳墜。

畢竟其他首飾,都是宿州宮殿的侍女為她穿戴的,隻有這對耳墜,是屬於真千金的物品,她無權處置。

絕對不是因為,想起了耳墜上凝結的回憶。

她半跪在雪地上,又淺淺捧起一把雪,指間冰冷。

定了定神,秦鑒瀾下定決心地闔上眸,臉頰微微埋進掌心的薄雪中,匆匆擦拭掉妝容。

雖說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臉頰接觸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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