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是來接阿璃麼?阿璃好痛也好累,還是阿婆的懷抱溫暖。”
“阿婆,阿婆”
躺在床上的小丫頭,在這寒風凜冽的夜晚,雖身蓋破薄棉被,卻依然滿頭大汗。
她淩亂出油的頭發,臟兮兮的小臉,眼淚順著眼角從臉上劃過,留下一道道淚痕,而一雙小黑手也在無意識的去抓著什麼,嘴裡還在小聲的說著胡話。
如果此時有家人在,會不會有人心疼,可惜家徒四壁,這裡是唯一的房間,唯一的床。
躺在床上的女孩突然坐大喊道:“啊,痛,彆挖我靈根!”
女孩喊出這句話後並沒睜眼,隨後又倒在了床上。
雞鳴,狗叫,勤勞樸素的大劉村的村民,家家戶戶也陸陸續續起床了,雖說在冬天也沒有什麼農活,但也要早起去水邊洗衣,做早飯,再跟隔壁鄰居嘮嘮家常,這是一天的開始。
不一會兒,家家戶戶都炊煙嫋嫋,家裡的小孩子也聞著飯香,起來了。
村中間的一戶人家,院子繩上放著三四張兔皮,而在堂屋正中間擺放的的四方桌邊,坐著祖孫三代在吃著野菜粥和雜糧饃饃。
坐在主位置上的一位頭發斑白的劉老太,放下手中的碗,看著兒子,兒媳,一家四口,歎了一口氣說:“大壯,你說今年的仙人咋來的如此晚?”
桌邊坐的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碗說:“娘,咱村是不是被仙人拋棄了?不是說咱村已經有一百年沒出現過一個有仙緣的人麼?”
劉老太聽了自家兒子的話語,大聲怒斥道:“不懂,彆瞎說,彆讓外人聽到了笑話。”
又黑又壯的叫大壯的男子,聽了劉老太的話,隻是委屈點點頭,接著端起了桌上的碗接著吃起菜粥來。
而坐在大壯身旁的劉氏,腿上坐著一個二,三歲的女娃,放下喂女兒吃飯的勺子,給懷裡的女孩擦擦嘴說:“娘,你最近怎麼倒是關心起十年一次,仙宗收徒之事?”
而對麵坐著一個虎頭虎腦的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一口喝掉碗裡的菜粥,把碗放在桌上說:“娘,我也要去修仙,做行俠仗義之事!”
劉氏沒等到自己婆婆回答,反而等到了自己兒子的話語,隻見劉氏摸了摸男孩的頭一臉寵溺的說:“好,好,好。小虎最厲害”
劉氏說完之後就偷偷的擰了大壯的胳膊說:“都是你,一天到晚給孩子講畫本子上的故事,看這孩子。”
大壯聽了劉氏的話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放下碗,站起身來單手伶著小虎轉兩圈說:“兒子啊,行俠仗義,你還不夠格,什麼時候跟爹一樣強壯才行。”
小虎被大壯伶著衣領,雙手雙腳在半空中揮舞大聲笑著說:“飛起來咯,飛起來咯!”
劉氏看著懷裡的女兒,又看著大壯父子,露出了笑容,對著劉老太說:“娘啊,我和大壯也沒有仙緣,小虎和大丫也不一定有是吧,其實有沒有仙緣也不重要,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陪在你身邊,不是也不錯麼,是吧大丫!”
懷裡的女孩,從劉氏腿上掙紮下地,趴在劉老太腿上,用不清楚的口音說:“奶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