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知道黎總是最厲害的!瞧瞧於家和卡斯帕臨走時的臉色,簡直好笑,活該哦。】
【哇,這麼一看黎總之前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嘍,連我們都騙過去了。】
【不不……應該說我們被騙過去正常,被騙成傻子的是卡斯帕和於家,噗,我可太快樂了哈哈。】
【最搞笑的是卡斯帕還請來了記者,卻沒有想到丟人的會是自己哈哈。】
網上一片歡樂。
裡斯·卡斯帕臨走時臉色漆黑。
於胥棟則麵容慘白,神情瞧起來竟比裡斯先生還要不如。
尤其他在勉強擠出笑容同裡斯先生告彆後,在上車時竟然踉蹌一下,好在裴睛在旁邊及時扶住。
於母忙問道:“怎麼了?這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怪於母著急,實在是於胥棟此刻的臉色太差。
於胥棟慘白著臉擺手,說不出話來。
他將主駕駛的位置讓給裴睛,示意她來開車,他自己則是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於胥棟坐上去後便閉著眼睛,對於母的問話也不回答,隻是手捂住胸口,似乎是心臟不舒服……
於母見狀在後座吵吵嚷嚷地說去醫院。
於胥棟維持不住平日裡的表情,滿臉不耐煩,終於開口:“不要再說了!回家!馬上回家!”
他語氣不容置疑,於母霎時閉上嘴,裴睛則開車回去。
回到家中後,於胥棟坐在電腦前不敢打開。
他找出藥磕了一粒速效救心丸,隨即嗓音乾澀說:“媽,你那裡有多少錢?”
於胥棟問的是老太太的私房錢。
於母奇怪道:“問這個乾什麼?”
“胥棟啊,你告訴媽,你是不是……做什麼事情了?”
於母不傻,從於胥棟的反應中有些許猜想。
於胥棟閉了閉眼睛道:“我、我在M國那邊開了賭盤,壓了好多資金在裡麵,現在卡斯帕無人駕駛汽車輸了……”
後麵的話不用說出來,於母和裴睛也明白過來。
於母顫聲問道:“你投了多少錢在裡麵?”
裴睛也神情焦急不安。
於胥棟嘴唇動了動,說不出多少錢,隻道:“……現在已經不是投入多少錢的事情。”
“而是我賭輸了!作為莊家,我要賠錢!很多!”
他錯估了形勢和結果,買走了幾乎百分之九十的流通股,如今直接被套牢,血賠!
“很多到底是多少?!”於母追問。
於胥棟沉默,臉色更加不好看。
“你快說啊,到底是多少?!”於母急得推了一下於胥棟的肩膀。
於胥棟終於說出一個數字。
裴睛心臟猛地跳動兩下,麵容也蒼白起來。
於母則差點軟倒在地上,後退兩步扶著書桌坐在另外的椅子上,喃喃道:“這麼多……你、你開賭盤為什麼不事先和我們說一聲?!”
於母說到最後聲音提高。
於胥棟臉色難看道:“你總說生意上的事情,女人不要摻和,我和你說了,你能懂嗎?!”
“更何況,就算我和你說了,你也隻會同意。”
再者,他以為卡斯帕贏過黎氏公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哪裡能想到……
黎輕舟將所有人都給擺了一道。
於母聞言無話可說,神情灰敗。
裴睛道:“公司能拿出這麼多錢麼……”
於胥棟煩躁道:“對賭輸了後,公司還要給黎輕舟股份,怎麼拿錢?!”
“資金全都被套牢,根本沒有辦法,現在隻能外借……媽,你的錢夠嗎?”
於母掩麵搖頭:“怎麼可能夠啊。”
裴睛道:“我那裡還有一點錢,胥棟。”
於胥棟站起身抱了抱裴睛:“謝謝你,老婆,我就知道娶你是娶對了。”
三人合計一下,發現再四處找關係借點、變賣幾處不動產應該夠還。
但當於胥棟打開電腦後,他的臉色卻猛然又變了,椅子因為倏地起身而“砰”的一聲倒地。
於胥棟不敢置信地大喊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到底是誰在最後……”
於胥棟話語咬牙切齒,指尖用力敲擊著鍵盤,數字與程序交替。
沒一會兒,於胥棟臉色灰白手抖地摔掉鼠標,整個人仿佛魔怔了一般,神情逐漸猙獰。
裴睛和於母急切又不解。
“胥棟,怎麼了?!你彆嚇媽,快說話啊。”於母拍著於胥棟的背道。
“老公,你彆嚇我……”
裴睛與於母一同圍在於胥棟身旁。
半響,於胥棟仿佛從喉嚨裡擠出聲音道:“有人在賭盤裡下套,我們要賠的錢……翻倍了。”
翻倍?!
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後,於母一口氣沒上來,倏地向後倒去。
“媽?!媽!”
裴睛就在旁邊,見狀急忙接住於母。
於胥棟抱著於母來到沙發上,掐人中急救。
不過一會兒,於母恍恍惚惚醒來,有氣無力道:“翻倍了怎麼還……我們還不起啊,除非……”
除非變賣公司,否則就等著查收財產、坐牢吧。
——坐的還是國外的牢,即便他們在國內也彆想跑掉。
“借!”
於胥棟咬牙道:“裡斯先生、卡斯帕家族那麼有錢,小坤還在和卡斯帕家族獨生女談戀愛,讓小坤去找安琪。”
“對對對,還有小坤。”
於母聞言精神一些,在裴睛的攙扶下坐起:“他人呢?趕快聯係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