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罪受的康熙在想明白郭宜佳為何甩臉子、不理他的原因後, 那是第一時間就跑到了乾清宮, 很妻奴的給郭宜佳陪起了小心。很會玩手段、更會撩人的郭宜佳覺得火候也是夠了, 在康熙陪小心後, 幾乎眨眼之間,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紛紛滾落, 粗粗一瞧便是梨花帶雨的美景。
“萬歲爺, 你說臣妾到底哪點不好, 你居然如此挖臣妾的心窩子。還是說萬歲爺有了新人忘舊人, 那生了皇十四阿哥的朗氏成了你的心頭寶,所以就想賜這麼一個名字。”
“你胡思亂想什麼,又瞎說些什麼。朕當時這麼說真的隻是一時意動罷了,完全沒想到音同的那一茬!”康熙心中鬱悶卻有氣無處發的道:“朕這段時間一直想不明白你在發哪門子的脾氣,現在朕想明白了, 可你還跟朕擺出這幅模樣作甚。”
郭宜佳冷哼一聲,帶著濃濃鼻音的道:“臣妾這樣怎麼了, 還不是委屈出來的嗎。”
“朕知道佳兒委屈。”康熙趁著郭宜佳垂淚間, 摸到郭宜佳身邊將其摟在懷中。並且連續說了好多甜言蜜語後,康熙見郭宜佳沒有再抗拒自己的意思,不免感歎道:“佳兒也真是狠心,居然冷落朕這麼久, 今晚可得好好的補償補償朕。”
康熙口中的補償自然與那啥那啥有關。好在這麼久了, 郭宜佳也是想了, 所以也沒有拒絕康熙。一夜纏綿後, 康熙步伐貌似有點虛浮的去上早朝去了。康熙麵色如常的坐在龍椅之上, 聲音依然溫和、卻帶了點沙啞的味道。
“朕近日收到了一份很有意思的密奏。有人在密奏上跟朕說,官已被明珠和餘國柱賣完。朕想了多日,甚感納悶,這事如果屬實的話,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彈劾。”
康熙從隨侍的梁九功手裡接過熱茶,用茶蓋撥了撥上麵漂浮著的茶葉,芊芊喝了兩口,又接著道:“士奇你覺得呢!”
康熙口中的士奇,指的是高士奇,乃是康熙身邊近臣,頗得康熙信任。康熙這一問,高士奇立馬出列,恭聲道:“何人不怕死。”直言不諱,根本不顧納蘭明珠以及餘國柱投放在自己身上的惡毒眼光。因為作為很熟悉康熙秉性的親信,高士奇心裡清楚著,康熙這是下定決心要收拾納蘭明珠了。
高士奇說完話後,康熙就陷入了沉默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悠閒品著茗的康熙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直到有些心裡素質不過關的大臣因為緊張的關係撲通倒地時,康熙才將茶盞遞給躬身站在龍椅之後的梁九功,抿著薄唇道:
“保成你又有何看法。”
胤礽昨晚剛從長白山脈飛回來,還沒休息好呢就被拉來上朝。目前正處於打瞌睡的胤礽能有什麼看法,隻得抹了一把臉,很萬金油的回答道:“兒臣沒什麼看法,皇阿瑪乃是天下之主,一切由皇阿瑪自行決斷。”
胤礽這話一出口,高坐在龍椅之上的康熙就定定的看了他好幾眼。而被康熙看得莫名的胤礽,眨巴著眼睛也不解的回望康熙,結果被康熙肩頸靠近耳根處、脖子上那牙印給逗得差點憋不住笑。艾瑪,瞧那整齊的牙印,定是美人師傅做的吧。等下了朝,他一定要好好的跟胤禛幾個打聽打聽,皇阿瑪遭美人師傅這麼‘報複’的原因到底是啥。
就在胤礽低頭憋笑之時,高坐在龍椅之上的康熙又說話了。寥寥幾語就定了納蘭明珠的罪,將其大學士的身份罷黜,交給侍衛酌情留用。處理完納蘭明珠以及同黨後,康熙便宣布退朝。而當文武大臣領命魚貫而出金鑾殿後,康熙已經領著胤礽回了內廷。父子二人同時待在養心殿東暖閣,顯然是有事要談。
“納蘭明珠結黨營私、排斥異己,朕斟酌多日,終於下定決心打擊納蘭一黨,保成你可知為了什麼。”
正在思索剛得到的天山雪蓮是生吃呢還是當茶來泡水喝的胤礽一愣,有些遲疑地道:“皇阿瑪可是為了兒臣。”
“索額圖去了官職,閒賦在家後,朕留著納蘭明珠,又扶持起佟家,為的是平衡,兩勢對立雖比不上三足鼎立,但總比一家獨大好吧。隻不過朕到底嘀咕了明珠一黨的貪婪之心,至此朕不得不下心腸罷黜納蘭明珠。”
胤礽點頭附和道:“的確如皇阿瑪所說,納蘭明珠貪婪之心過甚,已經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隻是皇阿瑪真的打算朝廷之上任由佟氏一黨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