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流逝, 胤禛大婚後第七天, 就接了康熙的旨意, 與胤礽一起南下查案。說起來, 前世康熙二十九年時, 康熙也是派了兒子, 也就是大阿哥胤禔, 前往江浙一帶徹查鹽稅。現在胤礽、胤禛二人回想起,隱約記得當初鹽稅問題可是牽扯出了科舉舞弊案, 幾乎大半江浙一帶的官員都受了牽連,抄家的抄家, 流放的流放,可以說江浙一帶的官員來場一出大換血,也不為過。
當然因著當初查案的是一直專注於和胤礽相鬥的胤禔,所以科舉舞弊案雖說是徹查鹽稅一事牽扯出來的, 但爆發出來卻是胤禔回京複命之後的事。所以當烏篷船駛離碼頭, 在京杭運河上航行時,胤礽和胤禛開始商量怎麼有效的一網打儘。
胤禛道:“要不, 還是采取一明一暗的法子。太子二哥有神鬼之策, 就由太子二哥在暗處收集證據,明麵上由弟弟來應付江浙一帶的官員。”
“不妥, 皇阿瑪已經點了孤作為此次查案的主事, 所以孤留在明麵上比四弟你更能吸引人的注意, 再者說, 孤想知道的是不管身處明處還是暗地都能知道, 所以孤想了一下,還是由二哥我在明麵吸引火力,你在暗處調查吧。”
胤禛點頭,並道:“那下個碼頭就分開吧。弟弟和明尚舅舅一路,扮成商人走旱路,太子二哥輕舟簡行繼續走水路。咱們兵分兩路,一明一暗行事,就不信不能將貪官汙吏一網打儘。”
胤礽很是讚同的點點頭,在胤禛閉而不言時,突然神來的道:“四弟,抄家很賺的吧。”
胤禛定定的看了胤礽幾眼,卻是微笑著回答:“不賺錢的話,朕能給國庫攢下那麼多的真金白銀。”
“也是,如果抄家不賺錢的話。你那敗家兒子也沒那麼多錢財來揮霍啊。”胤礽撇撇嘴,卻轉而說起了胤禔房中的八卦。“四弟你說大福晉這胎是兩個閨女呢,還是兩個閨女。”
“大福晉連生四個嫡女,最後才用命給大哥換來一個嫡子,可惜續娶的繼福晉是個有手段的,生生的養廢了弘昱。”胤禛搖搖頭,語氣很平淡的道:“不管是小子還是閨女,總歸是皇阿瑪的長孫、長孫女,想來皇阿瑪會很高興的。”
胤礽不可否認的聳聳肩,依然那副萬事不上心的語氣道:“大哥馬上就要抱上軟軟濡濡的閨女了,而孤的淑慎,孤還要等七年才能抱上啊!”
胤禛緘默片刻,忍不住矯正道:“二哥,淑慎是你那側福晉唐氏所生,不是石氏所出的三格格。”
“這點還用你來提醒啊。反正你太子二哥這一輩子就決定隻要這麼一個閨女了,二哥覺得淑慎這名字不錯,將就用怎麼了。”胤礽頗有些胡攪蠻纏的道:“說道這兒,孤也是來氣,你說說石氏所生的好歹是皇阿瑪唯一的嫡孫女,你怎麼就狠心把她嫁到蒙古去啊,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你怎麼不把懷恪嫁到蒙古去,果然養女和親生女兒就是不同。”
胤禛抽抽嘴巴,麵色如常的糾正道:“以前是唯一的嫡孫女,現在不是了。”
“小四,你這是準備給二哥我抬杠囉!”
胤礽開始挽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抽人的架勢。胤禛不為所動,仍然板著死人臉道:“弟弟說的是事實,彆忘了額娘如今那是皇後,以後皇阿瑪的嫡孫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
“嗬!”
胤礽默默地對胤禛豎了一根中指,一錘定音道:“反正二哥把話放這兒了,這輩子你要是再敢把淑慎嫁到蒙古去,咱們兄弟情分儘。”
胤禛無言了,有些鬱悶的道:“這輩子弟弟也沒說要把石氏給你生的丫頭嫁到蒙古去啊!二哥你發什麼彪。”
“你當我虎了唄。”胤礽沒好氣的哽了一句後,便將這話茬打斷,轉而正經起來,又跟胤禛商量起部署查案人手的問題。而此時,紫禁城裡乾清宮裡卻是一派繁忙。原因無他,駐紮在烏蘭布通峰頂的噶爾丹又鬨出事情來了。
不,應該說不是噶爾丹鬨出的事,而是裕親王福全率全軍進攻烏蘭布通,連戰三日都大敗噶爾丹,眼看勝利在望之時,福全卻誤中噶爾丹緩兵之計,導致有火器助威、猛攻之下,仍然使噶爾丹逃脫,想來遠在京師的康熙接到這消息後,噶爾丹和數千殘部已經逃回科布多,待東山再起時,必會卷土重來攻打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