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夜晚降臨了。
觀眾在吃飽了狗糧之後, 終於有閒心關注一下其他選手的情況。
值得一提的是, 除了雲椋, 隻有另一個選手約裡克帶了他的動物, 其他的動物,要麼是幫不上忙,譬如不適應山地環境的鱷魚,以及跟羅央關係不好的大尾羽鶴, 要麼是……自己懶得動。
說的就是長榮家的獅子大爺了。
長榮要是早知道他的蛋形膠囊會一頭紮進坑裡, 肯定拖也要把大獅子拖來,也不至於現在望坑興歎。
雖然大多數人,除了雲椋, 差不多都在“艱難求生”,但也有人進展不錯。
就比如羅央, 他雖然將那道騎豬而去的身影誤認為了雲椋,但是也因此得到了啟發——雖然不知道其他選手的落點, 但如果能抓住一隻動物當做代步工具, 肯定要比他兩條腿走路省力且快多了。
不過有這種想法是一回事, 能不能找到適合乘騎的動物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除了八位選手, 剩下的三位特殊嘉賓, 白蔓蔓正在偽裝病號在雲椋營地裡蹭吃蹭喝, 唐璜正在艱難跋涉尋找適合的營地,魚吱吱則出乎觀眾意料地換上了一身越野裝,長發束起, 看起來英氣十足,正在捕捉獵物。
總的來說,待遇最好的還是白蔓蔓了。
不過唐璜和魚吱吱的粉絲也不嫉妒,畢竟對方可是被主人蓋章“很快要被趕走的”。
這麼自我安慰著,心裡真的好受多了。
要不然看對方在營地烤著火,還有熱乎乎的湯喝,再看看還在“溫飽線”上掙紮的自家影帝和歌後,真的是意難平了。
手捧熱湯,舒服烤火的白蔓蔓心裡正呐喊著:我想吃肉——
不知是不是心情變好了,今晚雲椋沒有再煮一鍋綠幽幽的蔬菜,而是煮了一種類似土豆的塊狀根莖,雖然還是加入了草藥,但跟中午的蔬菜湯的味道比起來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白蔓蔓語。
但是他猶不知足,看著少年手中的烤肉,幾乎要眼冒綠光。
這次巨蟒捉的是一種羽毛灰撲撲的鳥類,雖然其貌不揚,但是肉卻十分細嫩美味,雲椋用葉子把它裹住放在火堆裡烤,拿出來時骨頭都相當酥軟了。
白蔓蔓眼睜睜地看著少年將烤鳥肉分成了大小兩份,,大份給巨蟒,小份給他自己——很顯然,沒他的份。
白蔓蔓:“……”
他咽了一口口水,“卑微”地詢問:“等我傷好就可以吃肉了嗎?”
雲椋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傷好之後,自然就不歸他管了,對方想吃多少肉都行。
白蔓蔓沒有察覺兩人的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得到這個回答後他便美滋滋地捧起了湯碗:太好了,那他的“傷”明天就可以“痊愈”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傷愈就要被趕走的白蔓蔓,開始盤算起了明天的菜譜。
他心情正好,看著天上的閃爍的星辰,突然來了興致:“我給你們唱首歌吧。”
粉絲:“——!!!”
粉絲:“前方高能預警!”
粉絲:“請注意!這不是演習!”
粉絲:“公共場合的觀眾立刻關掉外放!佩戴耳機的觀眾請立刻摘下耳機!所有觀眾請迅速靜音!避免波及他人以及對自己造成人身傷害!”
其他觀眾:“……???”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白蔓蔓清了清嗓子,開唱了。
聽完第一句歌詞後,觀眾終於明白對方粉絲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了,聽到歌曲中間部分,他們已經淚流滿麵,等到一曲結束,觀眾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我是誰?我在哪?我還活在這個世上嗎?
觀眾:“之前聽人說‘有人唱歌要錢,有人唱歌要命’我還以為是在玩梗……現在:誰他媽把白蔓蔓這個禍害放出來謀財害命的?”
粉絲安慰道:“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我們還是蔓蔓的粉絲呢,私下裡不知聽他唱了多少遍,不也還好好活著嗎?”
觀眾:“……”
這根本不是安慰!
“怎麼樣?”白蔓蔓一曲唱完,有些忐忑地看向雲椋。
雲椋:“……”
巨蟒在白蔓蔓開始唱歌的時候,身軀就彎成一個“u”字形壓住了少年兩側的耳朵,不過想也知道這收效甚微,所以雲椋還是聽完了整首歌,內心很受震撼。
“很、很奇特……”他隻能這麼評價了。
“唉——”白蔓蔓歎了一口氣,很憂愁似的,“我知道了,很難聽對吧?”
觀眾:“你這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嗎?”
雲椋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好聽,聞言艱難地點了點頭。
白蔓蔓又歎了一口氣,雙手托腮凝望夜空:“其實我進入娛樂圈,原本是想成為一個歌手的。但是經紀公司簽下我,說我不適合這條路,然後把我包裝成了偶像。”
觀眾:“經紀公司簡直太明智了!”
白蔓蔓並沒有說謊,他從小就特彆喜歡唱歌,不過那時他沒有太多聽眾,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歌唱水平如何,後來他離開那顆偏遠星球,去其他大星球闖蕩,因為出色的外表被現在經紀公司看中,對方信誓旦旦地說能讓他紅遍星際,然後白蔓蔓就問:“我可以成為一名歌手嗎?”
他的夢想是有一天自己的單張唱片銷量能過億!
經紀公司:“你先唱一首歌讓我聽聽。”
聽完後,經紀公司:“……”
對方猶豫了很久,終究不舍得一臉明星相的白蔓蔓,說道:“這樣吧,我們曲線救國,先從偶像做起,積累一定的粉絲數再發唱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