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萊斯又追問:“你從哪裡找到的毛巾?跟誰打架贏回來的?我們都用不到它……難為你還記得在哪裡。”
二號:“……”
支架麵積不大, 雲椋乖乖地蜷縮在上麵, 生怕掉下去。
聽到佩萊斯的話,他好奇地看向冷著一張臉的少年:所以,藺哥到底為什麼要過去投喂他?隻是想觀察它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做嘛。
二號沒有回答,他隻是冷冷地看著大果凍,說道:“你每天那麼多疑問, 不如強化一下你那一戳就破的虛影。”
佩萊斯:“……”
被戳到死穴,大果凍頓時蔫嘰嘰地縮成一團:“我也不想這樣啊, 可海因裡希教的什麼儘量精細地在精神域中構建一具人體,從發絲到腳跟每一個細胞都了如指掌……這怎麼能做到啊!”
大果凍很想呐喊他的腦容量不支持他這麼做!
“而且你怎麼好意思說我,你不也隻有手和腳是實體……”
果凍委屈, 果凍要說。
雲椋:……咦?
真的看不出來, 原來麵前的少年, 無論是他冷峻的眉眼, 還是挺拔的身姿,竟然也是虛影麼?
所以藺哥跟佩萊斯一樣,本質也是金光閃閃的大果凍?
雲椋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胖爪:停!控製住!不要去戳藺哥的臉!
但是他真的很好奇,藺哥變成的果凍跟佩萊斯會不會有什麼區彆?是不是同樣軟軟彈彈的有點可愛?
二號一側頭, 便看到小熊貓正專注地看向自己的臉, 眼睛閃閃發亮,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興奮。
二號:“……”
他沉默一秒, 果斷按住小熊貓的腦袋,用粗糙的手法玩弄了一遍幼崽圓圓的臉頰和手感爆好的耳朵,清晰地傳遞出他的意思:我可以摸你, 但你,不要想摸我。
雲椋:“……”
怎麼說……如果這是藺哥的記憶,那他該慶幸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方的擼毛技術有所進步嗎?
佩萊斯看見兩人“其樂融融”的互動,幽幽地問:“手感好嗎?”
他之前其實也挺想摸摸小熊貓的,畢竟小熊貓那一身黑白相間的毛毛看起來真的很軟,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奈何他沒有手,真是人間慘劇。
二號淡淡地說:“還可以。”
“你說‘可以’,那就是‘很好’了。”佩萊斯自動翻譯道。
他看起來更酸了。
“所以你真想養他?”
“當然不。”二號冷靜地回答,“這裡沒有它可以睡覺的窩,也沒有吃的東西,之前的營養液是僅剩的一支,我也不會照顧它……最重要的是,海因裡希不會同意。”
佩萊斯:“……”
你這真的是不想養嗎?不想養你怎麼會考慮這麼多?
雲椋卻看向二號,這是他們第二次提起海因裡希的名字了。
之前藺哥提起他,隻說他野心很大,他的實驗給光塔精神體造成了很大傷害,他發動的戰爭造成了長河星係的混亂……
現在回想起來,無論是這次還是上次,藺哥對他的評價雖然不好,但是說起他時,卻並沒有太多負麵情緒。
剛剛說起他,某人就好像某位三國時期曆史名人一般,應聲而來。
房間門被推開,黑發青年掃視一圈空蕩蕩的房間,視線落在乖乖蜷縮在支架上的小動物身上。
這次他並沒有佩戴口罩,下半張臉清晰地顯露於人前。
黑發青年走了過來,打量著小熊貓一身亂毛:“今天玩得開心嗎?身上的皮毛亂成這樣,是在地上打滾了嗎?”
他明顯是多此一問,明明小熊貓的一舉一動,全程在他的監控之中。
他伸手緩緩捋順幼崽的亂毛,對大果凍說道:“三號,你在構建軀體這一項目上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佩萊斯嘟嘟囔囔:“我的大腦不支持這麼精細的工作。”
黑發青年有些驚奇地說:“你身體都沒有,哪來的大腦?”
佩萊斯:……彳亍口巴。
聽著兩人的對話,雲椋看向他的“飼養員”,雖然之前早有猜測,但果然他就是海因裡希?
從他的權限,他訓斥手下研究員,其他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再加上現在對佩萊斯的評價?
聽他的口吻,像是對佩萊斯在構建身體這個項目的進度很是熟悉,而不久之前佩萊斯就說過的,這一項目是由海因裡希親自指導的。
而且看佩萊斯對海因裡希的態度,沒有多少畏懼和厭惡,兩人甚至還可以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