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秦興有特性,一不為家二不為錢,三不為名。”王春接過來道:“姐姐你沒看見人,坐屋炕上算賬,就把一個人內心看個透。”
玉姝跟上說道:“這些事都從你嘴裡噴出來的,你說秦興把金銀都散給窮哥們,你又說去青島尋侄男侄女,這都是你聽來的,你不承認你是牛心?你還說我坐炕上算賬,如我要是說沒用的話不值錢,秦興這次必定回來,他還得下苦功去找。我跟你說你不會拉套。秦興他心裡有數,他不完全透給你,隻有一點透給你這沒心縫的。”
我跟你說:“咱村有現成的人,他哪裡都去,外號叫萬事通,你出去那年他九歲,今年可能十九歲,村裡都求他買這買那的,大名叫孫二審。他爹叫孫永全已死三年多,外號也叫這萬事通,他爹死後這小子繼承他爹這點能力,就天下這麼亂,他沒停下腳步,還是哪裡都去。我說王春那王春那,你上炕認得姐姐下得炕穿鞋,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好事擺在眼前你都不會辦,你總還向我說出去還學些人情,你說你學的東西在哪裡?這也難說,你沒那心縫教也白費功夫。咱彆費舌頭磨唇,這你回來了,等你去北京回來再說吧,今天是三月二十八日,你去北京七月初十四走。你在這一院的家間時期,把你會的教給兩個小子學一學,這些金銀也彆動,等秦興來再定計劃。我不指望置買土地,我爹留點土地從始至今還是願意怎給就怎給糧。我沒爭論過,我今年四十二歲,從幼可也沒有享受什麼,可我也沒吃糠咽菜,隻接著這點譜支配。我也沒省心我也沒太費心,不過著一些急也是為你而猜測。”
“現時你好好休息幾天,過十天八天的,把東頭老劉那房都收拾清淨,該抹的抹一抹,把裡邊都刷下白,把炕席換
一下,把院子前後都收拾整齊,抓時間去買幾床被褥材料,你不會我跟你去,也得給你做兩身衣服。上北京不能還活花子似的。”
王春一邊聽又一邊弄鼻子玩舌頭,玉姝說:“你總弄鼻子,我告訴你,不一定哪天,如把我惹上來我是用棍子削你!”
“我跟你說這事已經明顯,你糊塗我也跟著你裝傻,我不乾不機敏的事。”
外邊好似幾個人一齊說:“王春回家來?”玉姝聽外邊來人,急速一摁炕腳噔咚跳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