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了？”
江天躺在躺椅上給石龍打著電話。
“嗯，打下來了，很輕鬆。”
石龍點燃一根香煙，猛吸了一口。
香煙的燃燒進度瞬間過半，吐出一口淡淡的薄霧後又嘬了一口。
他轉身朝遠處走去，努力不去想那些場麵。
他輕輕嗬了一聲。
“草，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沒啥後悔的。”
還沒掛電話的江天聽到了石龍這句話。
他意識到了什麼。
“投降的全殺了？”
“嗯。”石龍點了點頭，將煙頭丟在地上碾滅：“做的過了麼？”
江天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引得一旁的古顏側目。
“你彆太有心理負擔。”
“如果他們有你這種力量的話，龍江的人會比他們還慘。”
石龍脖子夾著手機，歪著頭又點了一根煙。
“他們已經被殺得丟了魂，喊著我們怪物。”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劊子手。”
“這是詭辯。”
江天點了點頭：“是詭辯，但是能讓你心裡好受一點。”
“說實話，我挺開心的。”
“最起碼你的正義感不是給所有人的。”
“現在的你，更適合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了。”
江天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聽你們描述，這個資源點還挺大的吧。”
“如果雙方願意共享，那流血衝突自然不會有。”
“但是可能麼？”
“日子人還沒發展起來呢，就在打紅島的主意。”
“越猴國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你覺得他們集合大批量的人進來，是來觀光的麼。”
“還不是為了取柯察的項上人頭。”
“咱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拳頭大起來，彆人把頭伸過來的時候一拳給他打爛。”
“現在不是之前社會的時候了。”
“之前搶你的資源還會找個借口。”
“這是末日遊戲，沒有那麼多規則。”
石龍低頭沉默，輕輕吸了一口煙。
“嗯，你說的對。”
江天笑了笑：“你想通了就好。”
“謝謝。”石龍回複道。
江天說：“小問題，就是發表一下我的看法罷了。”
“在這個世界，我希望你能自私一點。”
“咱們是為了自己而活。”
“底線是有的，但是不能定的太高了。”
“它有東西我不會去搶，但是他跟我搶東西，對我有惡意，那我會把他的墓碑都給扒了。”
“而且，你都說了，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做過的事情就不要後悔了。”
石龍朝身後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我會的。”
“我心裡好受多了。”
江天又喝了一口水：“行，那我掛了。”
“嗯。”
吧唧。
江天把電話掛掉。
他感覺到一股視線一直看向自己。
江天扭頭，看向古顏：“怎麼了？我臉上有花？”
古顏拐在扶手上，托著腮，側身看向江天。
“你臉上沒花，但是你很像我哥。”
江天笑了笑：“哪裡像。”
古顏歎了口氣：“行事風格，你跟我哥都是一類人。”
“有底線，但是也就是卡在道德點上。”
“有，但不多。”
她看向地麵：“如果，你去跟彆人交易，對麵拿不出貨幣來。”
“你會接受他們的人口抵債嗎？”
還沒等江天開口。
古顏接著說道。
“我不會，但是我哥會。”
“當時我還蠻嫌棄我哥的，現在看來，真的挺對不起他的。”
江天有規律的敲了敲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