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搗蒜般的點著頭:“是,局長,明白。”
隨後就看著龐大佑也走出了審訊室,臨關門的那一刻,還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淩遊,但淩遊也沒畏懼,與他對視了一眼。
淩遊現在在等,在等救兵的到來,在他被抓的那晚,他就清楚這天是星期五,自己與秦老約定每星期電話問診的日子,如果自己不見了,他相信,秦老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而之所以他沒有反抗,配合著張波來到這裡,就是要做一個了斷的,他清楚,靠村民們的保護,隻能護他一時,呂長山早晚都要對自己下手,那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深入虎穴,讓上麵的人來殺殺這些人的囂張氣焰。
縣委書記離奇跳樓,王家麵館一家三口離奇失蹤、生死不明;短短兩天的時間,四條人命就受到了如此大的威脅,他相信,這絕不是一個小小的呂長山能辦得到的,淩遊就是要用自己為餌,徹底引起上麵人的注意,以此達到把呂長山後麵那條大魚釣上來的目的。
可淩遊不知道的是,這潭水裡,早已魚龍混雜,呂長山不過就是一隻小蝦罷了,淩遊低估了這潭渾水的能量。
而要說最大的那條魚,究竟幾斤幾兩重,是什麼品種,就連河東省都看不清摸不著,同時淩遊更不知道的是,由於他用自己為餌的這一舉動,已經加速使他成為了釣這條大魚的持杆人。
就當龐大佑走了之後,那名年輕警察看了淩遊一眼,隨後去身後的一個櫃子裡拿出來一台形似微波爐大小的機器,通上電後,他撥動了開關,調了一個數值,然後趕忙轉身,又打開了那個光照燈,直直對準了淩遊的臉。
一束強光照來,淩遊趕忙閉上了雙眼,隨後就隻聽見了開門聲和關門聲。小說
但沒過兩分鐘,淩遊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發現自己的耳膜開始傳來絲絲陣痛;又過了十幾分鐘,耳膜從陣痛變成了刺痛;淩遊忍著刺眼的強光微眯著眼睛看向了剛剛年輕警察拿出來的那個機器,他這才清楚是這台機器搞的鬼。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淩遊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一隻耳朵裡有一股暖流流了出來,順著鬢角流到臉頰、又流到下巴,緊接著滴答一聲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