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霍家的血脈,老爺子不忍心見霍廷在那個家裡日日受欺負,就帶著他搬出來住了。考慮到重新找個保姆,不一定有黃燕靠譜,乾脆直接把她也給帶了過來。
誰能想到……
最終,警方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黃燕對孩子動手了,無法追究她的責任,隻能把人給放走。
但霍老爺子肯定不能再留她,便不客氣地把人給辭退了。
回家的路上,江越好心提醒了老爺子兩句:“霍叔,請保姆照顧孩子的話,還是把家裡裝上攝像頭比較好。以免日後再發生類似事件。”
霍老爺子歎了口氣,緩緩道:“你說得對,是我大意了。主要是這保姆在我們家待有些年頭了,我是比較信任她的。也沒想到她會趁我不在的時候,這麼對待孩子。”
老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倒是沒說錯。老爺子為自己錯信於人感到後悔,更為孫子受到傷害感到後悔。
對於霍廷,他們霍家始終都是虧欠他的。他兒子造了孽不願意承擔責任,就隻能由他來把這份責任給承擔起來了。
江越平時很少八卦彆人的家事,隻是這祖孫倆搬過來有一些時日了,平時除了保姆司機,就沒見過其他人。不禁好奇起霍廷的父母去哪兒了。
結果聊到這兒,老爺子卻不吭聲了。他便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
回到家汪景珍跟兒子了解過情況後,十分得意於自己的小心謹慎,說道:“這就是我當初為什麼不支持唐瀟找住家保姆的原因,再金牌的保姆,終究是個外人。拿錢辦事兒的,哪裡能有自己家裡人對待孩子上心。請小時工打掃打掃衛生還行,衣食住行交給一個外人,我是絕對不放心的。”
“還有霍廷那孩子的父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一次都沒出現過?”
江越坐在沙發上,沉默片刻,問唐永來和楊芳:“爸媽你們平時跟霍家那老爺子打交道多,知道他們家是什麼情況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楊芳說:“問過孩子父母,老爺子不太願意提,神秘著呢。我琢磨著可能是出什麼意外不在了?怕觸碰到彆人的傷心事,也沒敢多問。”
樓下,江越跟父母和嶽父母聊著天,樓上,江冉冉把任楚飛送她的奧特曼麵具給戴上了。
任楚飛被他爹接走時忘記帶走的金箍棒,她也給拿在了手上。
不一會兒,樓梯傳來咚咚咚的下樓聲,見孩子這幅打扮,楊芳連忙上前一步問道:“小祖宗,這大晚上的你怎麼又把自己給打扮成這幅模樣了。是要乾什麼啊?”
“我要去給霍廷站崗。”江冉冉學著任楚飛的樣子,揮了兩下棒子說:“保護著他,不讓大壞蛋靠近!”
說實話,江越很欣賞自己女兒身上這股正義感,但對於兩個小屁孩兒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揍保姆一事,也是心有餘悸。
萬幸孩子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如果當時保姆占據上風,還手擰折了他倆的小細胳膊,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老婆和任建洲交代。
江越起身,走過去沒收了江冉冉的金箍棒,一臉嚴肅地說:“你哪兒都不準去。霍廷有爺爺,保護他是他爺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
“可是我還是他同桌呢。”江冉冉不滿道:“季老師說了,讓我保護霍廷,不讓彆的小朋友欺負他。”
江越:“你自己也說了。季老師說的是,讓你保護他,不讓他被彆的小朋友欺負。有讓你去跟大人打架嗎?”
“那個人是大壞蛋。”江冉冉瞪著眼珠子,不以為意地說:“我跟任楚飛還有徐景澤,我們是三個人,才不怕她。我們可以把她消滅!”
江越聞言,又伸手摘掉了江冉冉的麵具,覺得很有必要借此機會,好好給孩子上一堂安全教育課。她女兒哪裡都好,就是愛強出頭的毛病需要進行糾正。
在幼兒園都是小朋友,而且有老師看著還沒什麼。在外麵她是真的意識不到任何危險。
江越把江冉冉拎到院子裡,江冉冉不服父親對自己保護小夥伴的行為指指點點,垂著腦袋,不想搭理他。
見小皮猴如此,江越隻能耐著性子講道理給她聽。
江越:“我沒有說你保護小夥伴不對,而是覺得方式不太好。大人想動手打你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時如果沒有徐景澤及時跑過去抱住那個大壞蛋的另外一隻胳膊,你這小腦袋說不定已經起包了知道嗎?”
江冉冉:“……”
“不相信?”江越臉色一變,忽然兩手往江冉冉腋下一掐,把人給提起來舉得老高,“來,反抗一個給我看看。”
江冉冉猛地被提到半空中,心跳頓時漏了一個節拍。
等她反應過來想反抗的時候,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揮舞著爪子,兩腳亂踢,都傷不到江越一分一毫。
最後沒辦法了,隻能扭頭朝屋裡的老人求助道:“爺爺!奶奶!你們的兒子想摔死我!”
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