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今天還有另一個任務,硬生生地忍下了這口氣。
他坐到慕華旁邊,滿不在乎地問,“晚上沒什麼事吧?要出去喝一杯嗎?”
慕華神色一凜,“什麼情況?你真查出大病了?”
喬安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來,指著門口,“滾,現在就滾,馬不停蹄的給我滾。”
慕華陪著笑臉,“好好好,晚上喝酒我請客。”
臨出門,慕華衝樓上喊,“小書,我和你乾爹出去喝酒,你乖乖在家,我晚點來接你。”
小書正在三樓參觀樂樂的房間,看到樂樂的科技館,羨慕得不行。聽到聲音,他跑到走廊上,從欄杆的縫隙往下大聲喊,
“爸,你安心去吧,接不接的無所謂,我能在這個家住一輩子。”
“臭小子。”慕華罵罵咧咧地跟著喬安出了門。
喬安開著車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圈,大大小小的一堆酒吧裡麵,愣是沒找到哈祖宗滿意的,又開車回汶城的老城區。
路上還遇到堵車,開了恨不得兩個小時,終於到了喬安滿意的那家小酒館,慕華已經是心浮氣躁,差點當場把喬安再暴揍一頓。
還好酒館的情調很好,燈光溫柔,台上有人在低吟淺唱著一首老情歌,好的氛圍撫慰了慕華的暴躁。
倆人沒吃晚飯,點了一些小吃,又點了一些精釀鮮啤。
老板送啤酒上來,對他們說,“廚師今天有點事還沒到店裡,二位先喝點啤酒等著,我給你們拿點薯片和話梅,算我贈送的。”
慕華這會兒已經有點餓了,但再換一家酒吧他也折騰不起了,就這麼答應著。
喝了半杯啤酒,慕華問,
“你叫我出來乾嘛?肯定是有話要和我說吧?說吧,我聽著。”
喬安想了想,沒忘記今天的使命——狠狠和慕華喝一頓大酒,逼他說出托孤小書的真相。
但現在得先找點話題,要不這酒喝不下去。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有個人聊一下也挺好的。
“慕華,給你說件事,你彆嚇到。”
慕華往嘴裡丟了一顆話梅,很淡定,“嗯,說吧,有什麼大場麵是哥沒見過的?”
“我其實是金謹和張硯書的兒子。”
慕華確實是見過大場麵的,淡定地扯唇一笑,“彆鬨。”
看著喬安一臉的真誠,慕華臉上的雲淡風輕逐漸變得沒那麼淡了。
“臥槽,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他站起身,在小酒管理暴走兩大圈,然後扯了自己的頭發,暴力撕扯領口,繼續暴走三大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徑直走到喬安麵前,
“真的假的?”
喬安平靜地點頭,“真的,你先坐下,你這樣我很尷尬。”
慕華坐下後,喬安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所有牽扯進來的人物事件都給慕華梳理了一遍,慕華震驚到無以複加,隻會一直重複,“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牛B。”慕華最後總結。
喬安自己也覺得挺牛的。
事情說得差不多了,酒也喝了不少,喬安去了一趟衛生間,在洗手池那邊洗手的時候,他還記得差不多可以問問托孤的事了。
可走出洗手間,酒勁上了頭,喬安就暈得天旋地轉的。
他抓住一個路過的服務生問,“天花板怎麼在旋轉?”
服務生見怪不怪地把喬安送到了他的位置上。
慕華衝他喬安揮了揮手,“快點,終於上菜了,我都要餓昏了。”
喬安最後的意識停留在慕華的那句“我都要餓昏了”上麵,然後頭一栽,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
喬安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圍熟悉的擺設,死活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他衝了個澡,走出房間,在樓梯上遇到剛出房門的杜曉若。
兩個人跟地下組織似的神秘接頭。
杜曉若小聲問,“怎麼樣?慕華說了沒?為什麼要拋棄小書?”
喬安仔細回想,“說了,他說他要二婚了。”
杜曉若,“...二婚就不要小書了?什麼鬼?你確定?”
喬安又想了想,“沒錯,他確實是這麼說的,說他都要二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