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樹森長呼一口氣:“此事或許是我想多了,但不管是不是套,寧海龍的案子絕對不能往上牽扯,絕對不可以擴大化。”
“案子是紀委在辦,恐怕不是我們能左右得了的。”楚恒有些無奈。
唐樹森搖搖頭,意味深長笑了下:“老楚,彆忘了是趙曉蘭在辦這案子,我們不能左右的,她卻能做到。”
楚恒明白了,點點頭,隨即又歎了口氣:“這個寧海龍啊,做事太愚蠢了,太急於出政績了,結果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是啊。”唐樹森也歎了口氣,“寧海龍太不爭氣了,他爹也是糊塗蟲,你玩女人到哪裡玩不行,非要跑到自己兒子罩著的洗浴中心去,現在這爺倆可是出儘了洋相,丟人啊。”
楚恒有些困惑:“那洗浴中心被端的事也很蹊蹺,太巧了。”
唐樹森點點頭:“確實蹊蹺,洗浴中心在寧海龍的地盤,呂倩竟然帶著市南分局的人來突擊檢查,而這事寧海龍又事先毫不知情。我懷疑這是有預謀的。”
“預謀?莫非是魯明……”楚恒試探地看著唐樹森。
“魯明沒有這個必要,雖然洗浴中心在市中區,但在嚴打期間,魯明絲毫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出了這種事,他臉上也沒有光彩。當然,呂倩采取行動,肯定是得到了魯明的指示。”
“那魯明又是得到了誰的指示?陳子玉?”
唐樹森轉轉眼珠:“或許是得到了安哲的直接指示,我認為陳子玉此時也沒有做這事的必要。”
“那安書記又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呢?”楚恒更困惑了。
“這個……”唐樹森沉吟著,一時也想不出了。
楚恒想了想:“或許喬梁應該知道。”
“他形影不離跟著安哲,有可能知道。”唐樹森點點頭。
“那我回頭問問他。”
“不不。”唐樹森忙擺手,“這時候你問喬梁這個,絕對不合時宜。而且,喬梁即使知道,也未必就會告訴你。畢竟他現在剛做了安哲的秘書,一心想獲取安哲的信任,該保密的他絕對會口風很嚴。還有,你問喬梁這事,反倒會引起他的懷疑,如果他告訴安哲你在找他打探這事,豈不是讓我們更加陷入被動?”
楚恒眉頭緊鎖:“喬梁應該不會這麼做的吧?他怎麼會出賣我呢?”
“喬梁現在是安哲的身邊人了,你認為他還會死心塌地對你效忠嗎?”唐樹森翻翻眼皮。
“起碼到目前,我認為喬梁對我依然是很信任的,沒有任何懷疑。”楚恒自信道。
“老楚,你太自信了,我問你,喬梁出事那次,你幫過他任何忙嗎?你認為他對此心裡會沒有任何想法嗎?”唐樹森反問。
楚恒一時沒說話。
唐樹森繼續道:“那次把喬梁放倒,我知道你對此心裡是不痛快的,但現在看來,當初的決定是十分正確的,十分有必要,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兔崽子竟然一個鹹魚翻身到了這地步。”
“是的,這實在出乎意料。”楚恒喃喃道。
“這其中的內情,我想喬梁也未必清楚,但有一個人一定很明白。”
“你是說安書記?”
“對。”唐樹森點點頭。
“但安書記雖然給喬梁平反,讓他做了自己的秘書,卻對他似乎並沒有完全的信任。”
“想必這裡麵還有彆的道道,總有一天,這道道會水落石出的。”唐樹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