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呢。”
“不說?”
“嗯,不說。”
“不夠意思。”
“嗯,不夠意思。”
“那好吧。”喬梁有些無奈,接著道,“那你說,關這心思,廖能知曉不?”
“你說呢?”葉心儀意味深長道。
喬梁想了想:“我覺得能。”
“那你還問我?”葉心儀道。
喬梁皺皺眉頭:“廖一旦意識到關的這心思,他會如何應對呢?”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這都是高層的心機和心計,不是你我能揣測到的。”葉心儀道。
喬梁不由沉思,對關新民江州調研後的動作,廖穀峰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似乎他睡著了,似乎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但這顯然不可能。
如此,那廖穀鋒就是在不動聲色觀察、
喬梁腦子裡突然冒出4個字:以靜製動。
喬梁想了想,看著葉心儀:“雖然你說關是高手,但我覺得廖似乎更牛。”
葉心儀道:“從自身來說,可以這麼認為,畢竟廖不管是資曆閱曆還是經驗,都要比關稍勝一籌,但綜合起來,卻也未必,畢竟關是京城下來的,他到底有何種背景何種來頭,誰也說不清。”
“我們說不清,但廖或許知道。”
“這個你去問廖,反正我不知道。”
喬梁又想了下:“如果廖知道關的什麼背景或者來頭,或許在處理和他的關係的時候,會有些謹慎,甚至忌憚。”
葉心儀笑起來:“似乎你想的太多了,以我們的身份,似乎我們今天談的內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倒也是。”喬梁點點頭,“而且,我似乎感覺關和駱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從這次他來江州調研,似乎就能感覺出來。”
“那你知道關和駱是什麼關係?”葉心儀問道。
“我怎麼知道。”喬梁搖搖頭。
“這就是了,既然不知道,那所有的猜測,在真相麵前就隻能是猜測。”葉心儀道。
喬梁呼了口氣,感慨道:“這些東西真高深真複雜,想想就特麼累。”
“不許說臟話。”葉心儀道。
喬梁點點頭:“好,我特麼不說臟話。”
“又來了。”葉心儀皺皺眉。
喬梁嘿嘿笑了笑,接著站起來:“嗯,不錯,今晚和你一席談,很有收獲。”
“你都收獲了什麼?”葉心儀也站起來。
“無可奉告。”喬梁學著葉心儀剛才的口氣。
“不說?”
“嗯,不說。”
“不夠意思。”
“嗯,不夠意思。”
葉心儀哼了一聲:“鸚鵡學舌。”
喬梁皺皺眉頭:“你說我是鸚鵡?”
“對啊。”葉心儀點點頭。
“公的母的?”喬梁道。
“當然是公的。”葉心儀笑起來。
喬梁一咧嘴,走到門口,邊開門邊道:“我是公的,那你就是母的了?這一公一母,倒也匹配……”
葉心儀柳眉一豎,抬手就打,喬梁早有防備,一個大步出了門,葉心儀沒打到。
接著喬梁關上門:“小葉,晚安,好夢。”
“呸,好你個頭的夢。”葉心儀在門那邊憤憤道。
喬梁嗬嗬笑笑,接著回了自己宿舍。
喬梁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煙,把自己和葉心儀今晚的談話歸納了一下,接著摸起電話打給安哲。
“老大,有個事我想和你彙報一下。”喬梁道。
“嗯,你說。”安哲道。
“我剛才和葉心儀聊了半天……”喬梁接著把今晚和葉心儀聊天的內容告訴了安哲。
聽喬梁說完,安哲沉默片刻,接著道:“葉心儀能說這些,看來她最近進步不小……你告訴我這些,很好。”
安哲這話顯然是在誇讚葉心儀和自己,喬梁聽了開心。
同時,喬梁又從安哲的口氣裡隱約感覺出,對葉心儀分析的那些,安哲似乎雖然也想到了一些,但卻不是很明晰,自己告訴他之後,他似乎驗證了自己的某些想法。
這讓喬梁感到安慰,覺得自己告訴安哲很及時。
同時,想到安哲的陽山講話和吳惠文親自帶隊來江州,喬梁又覺得,在關新民搞出這動作後,他們似乎都在揣摩關新民的真正意圖,揣摩上麵的某些動向和風向,在通過這些動作小心翼翼做出某種試探,試圖從這些試探中觀察出某種跡象,借此驗證自己的分析和判斷。
隻是不知,安哲和吳惠文的這種試探,會不會達到效果,上麵某人會不會覺察出了他們的意圖,正在不動聲色看著他們。
似乎,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充滿了未知的心機和心計。
喬梁此時感覺水好深,上下的水都很深,下麵的水有些渾濁,看不清底,上麵的水貌似清澈,但愈發深不見底。
想起吳惠文說的暗流,喬梁的心不由微微顫動,尼瑪,暗流何時會湧出?會不會湧出後成為激流?
以喬梁此時的閱曆經曆,他感到了茫然和迷惘,又有些焦躁和不安。
喬梁此時想起張琳說過的一句話:“當你的才華還撐不起你的野心時,就應該靜下心來學習,當你的能力還駕馭不了當下時,就應該沉下心來去曆練。”
琢磨著張琳這話,喬梁深深呼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安定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