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回去吧。”李清岩揮了揮手。
黎江坤見狀隻能先行離開。
看著黎江坤離去,李清岩皺了皺眉頭,把玩著手上的核桃,這對核桃,是黎江坤送給他的,李清岩是懂行的人,自然知道這對核桃的價值,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收了黎江坤好處,自然也不能完全不管對方,何況黎江坤也知道他不少事。
思慮片刻,李清岩再次給高君卓打了個電話過去,他知道高君卓的難處,所以也沒讓對方把這事壓下,而是稍微拖一拖。
得到高君卓的肯定答複後,李清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一邊琢磨著如何解決這事。
另一頭,高君卓和李清岩通完電話後,臉上帶著莫名的笑,給苗培龍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高君卓道:“苗書記,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之中,我已經答應李副書記,把案子稍微往後拖一拖。”
“嗯,很好。”苗培龍滿意道。
李清岩自是不知道高君卓和苗培龍的這一通電話,更不知道這一切都在苗培龍的謀劃當中,下午,李清岩沒有去上班,而是約了薑輝出來。
薑輝是縣裡的地頭蛇,有些事情,李清岩以官方身份不方便做的,反倒能讓薑輝去做。
兩人在薑輝名下的一家茶莊喝茶,李清岩喝著往日裡覺得不錯的茶葉,這會也都覺得寡淡無味了。
“是我嘴巴的問題,還是你這茶葉的問題?”李清岩砸了砸嘴,指著茶壺道。
“李書記,是你嘴巴的問題,我這茶葉可都保存地很好。”薑輝笑道。
“唉,喝茶講究的是一個心境,古人誠不欺我。”李清岩搖了搖頭,看著薑輝直言不諱道,“薑總,你有沒有辦法將淩宏偉拉下水?”
“難。”薑輝搖了搖頭,“要是能把他拉下水的話,之前早就成了,哪用得著等到現在,這個淩宏偉,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那這就難辦了,不解決這個淩宏偉,黎江坤這個坎怕是很難過去啊。”李清岩皺眉道。
“李書記,我聽了你說的情況,覺得症結不在這個淩宏偉身上,而是在喬縣長身上。”薑輝說道。
“可是這個喬梁咱們也拿他沒轍啊,你之前不是還拿著一公文包的錢去試探過他,人家也不動心嘛。”李清岩說道。
“誰知道他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現在當領導的不都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薑輝撇嘴道。
李清岩聽到這話臉色不大好看,輕輕咳嗽了一聲。
薑輝見狀連忙道:“李書記彆誤會,我不是說您。”
李清岩嗬嗬笑了一下,他也不用誤會,其實他們彼此之間都知根知底。
“要不,我再去試探一下喬縣長?”薑輝突然道。
“你要試可以試,但我覺得你是白費功夫。”李清岩搖了搖頭,“還有,淩宏偉現在一直在盯著那個縣醫院新住院樓的項目,時間一長,我擔心會出事。”
“這事的根源在魏雲成身上,要是沒有魏雲成到處告狀,就沒有這檔子事,特麼的,當初應該直接把他弄死。”薑輝一臉陰狠。
“彆動不動就弄死這個弄死那個的,你現在好歹也是身價上億的大老板,在鬆北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能不能當個文明人?”李清岩不悅道,他很討厭薑輝以前那一套,動不動就要弄死誰。
“李書記,我倒是想當個文明人,關鍵是這世道不允許啊。”薑輝嗬嗬笑道。
“正經一點。”李清岩沒好氣道,“我這來找你想辦法,你彆插科打諢的。”
“李書記,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不也在想辦法?關鍵是我的辦法您覺得不行。”薑輝無奈道。
“你說這個喬梁不愛錢,難道他喜歡女人?”李清岩猜測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眼下這個喬縣長剛來,還真的很難摸清他是什麼人。”薑輝說著,突然心裡一動,對李清岩道,“李書記,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什麼辦法?”李清岩問道。
薑輝附到李清岩耳旁低聲說起來。
李清岩聽得眼睛一亮,點頭道:“這個倒是可以試試。”
“我就不信喬縣長既不喜歡錢,也不喜歡女人,哼,除非他是聖人。”薑輝咧嘴笑了起來,又道,“當然,就算他是聖人,跟我們做對也沒有好下場。”
李清岩點了點頭,薑輝剛剛想到的那個辦法,一環套一環,倒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