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李有為出事進去,兩人也都還保持著聯係,喬梁被文遠排擠打擊發配到報社生活基地養豬,苗培龍得知後,還為喬梁憤憤不平。再後來,徐洪剛空降江州任宣傳部長,把喬梁從生活基地調到了部裡,得到了徐洪剛的栽培和重用,苗培龍為此深感欣慰。又後來,安哲調任江州一把手,喬梁擔任了安哲的秘書,而苗培龍也擔任了鬆北縣書記,苗培龍和喬梁的關係更加熱乎密切,許嬋從鄉鎮調到鬆北委辦,就是喬梁委托苗培龍辦的。因為此事,喬梁對苗培龍一直心存感激,也利用自己擔任安哲秘書的便利幫了苗培龍一些忙。
如果照此下去,喬梁和苗培龍的關係會持續下去。問題就出在安哲調離江州前夕,因為姚健擔任鬆北縣長期間的經濟問題,薑秀秀在給苗培龍彙報的同時又告訴了喬梁,苗培龍出於自身利益,不願意得罪姚健的後台駱飛,決定壓下此事,但此事後來還是暴露,安哲批示查辦,導致姚健收到處理,導致駱飛對苗培龍不滿,苗培龍認定此事乃喬梁搗鼓,自此改變了對喬梁的態度,逐漸和喬梁疏遠冷淡,喬梁對此心裡連連叫苦卻又無法說明。
在喬梁結束西北掛職提拔為鬆北縣長後,因為兩人在工作上一些問題,導致苗培龍和喬梁之間的矛盾不斷惡化,甚至出現了劍拔弩張的局麵。而現在,苗培龍已經在另一條路上越走越遠,喬梁雖然惋惜痛惜,卻又無可奈何。
看到曾經的苗大哥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想到兩人曾經的友情友誼變成了現在的激烈對立,喬梁有些傷感,又有些失落。
... ...
看著眼前對自己冷淡冷漠的苗培龍,喬梁暗暗歎了口氣……
兩人沉默了幾分鐘,蔡銘海趕了過來。
看到蔡銘海過來,苗培龍有了舉動,站起來,直呼蔡銘海的名字,厲喝道,“蔡銘海,你到底想乾什麼?”
“苗書記,什麼乾什麼?”蔡銘海眨了眨眼,就算他心裡知道苗培龍問的是什麼,這會也要裝糊塗。
苗培龍臉色鐵青,拍著桌子道,“蔡銘海,彆跟我裝傻,我問你,誰讓你抓的黃青山?”
“啊?苗書記您說的是這事啊,黃青山涉嫌犯罪,我們縣局是正常的立案調查呀。”蔡銘海一臉嚴肅地答道。
“黃青山涉嫌犯罪?”苗培龍目光微閃,到現在,陶望也沒跟他彙報蔡銘海抓黃青山的理由是什麼,苗培龍已經不知道在心裡罵了陶望多少次廢物了,但這會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苗培龍既然將蔡銘海喊來了,那不管蔡銘海抓黃青山的理由是什麼,他都要逼蔡銘海放人。
不過苗培龍也並沒有被氣昏了頭,他要讓蔡銘海放人,自然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此刻,苗培龍盯著蔡銘海,“為什麼我接到的彙報不是這樣?”
“不知道苗書記您聽到的彙報是什麼樣的?”蔡銘海肅然問道。
“有人跟我彙報,說你蔡銘海打著辦案的名義非法拘捕企業家,嚴重破壞我們鬆北的營商環境,蔡銘海,我問你,你身為縣局局長,還有沒有一點大局意識?你們縣局是要服從全縣的經濟發展大局,不是由著你蔡銘海想胡來就胡來的。”苗培龍質問道。
蔡銘海聞言,眉頭微微一擰,還沒等他回答,喬梁出聲道,“苗書記,不知道是誰跟您那樣彙報的?”
“這你們不用... ...
管,反正就是有人這麼反應,我也了解了一下,這個黃青山,是外地來咱們鬆北的投資商,你們這樣搞,讓人怎麼看咱們鬆北的營商環境?以後誰還敢到我們鬆北來投資?你們這是破壞全縣的發展大局。”苗培龍的聲音逐漸嚴厲,惡狠狠盯著喬梁和蔡銘海,他心裡篤定蔡銘海敢抓人,一定是經過了喬梁的同意,這也是他要將喬梁一起喊來的緣故,因為他很清楚,蔡銘海看喬梁的眼色行事,要讓蔡銘海放人,恐怕得經過喬梁的同意。
“苗書記,我覺得關於這個營商環境的事,咱們得區彆看待,如果是合法投資的商人企業家,咱們不僅要舉雙手歡迎,還要積極保護他們的合法權益,但如果是違法違規的不良商人,我們是不能允許他們胡作非為的,任何人,都不能肆意踐踏法律。”喬梁正色道,苗培龍既然扣這麼一頂大帽子,那他就要反駁。
“那我倒要問問,這個黃青山,到底是犯了什麼罪?”苗培龍沉著臉問道。
聽到苗培龍問這個,喬梁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蔡銘海,這問題他反倒不好直接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蔡銘海那邊的辦案情況是否允許將薑輝落網的事說出來,所以喬梁這會沒有吭聲。
蔡銘海見喬梁看向他,心裡也思考起來,薑輝落網的事,是否合適在這時候說出來呢?
苗培龍見兩人都沒說話,語氣更加淩厲,“怎麼,難道真被我說中了?你們就是非法抓人?”
“苗書記,請您相信我們的職業素養,隻要我擔任縣局局長一天,非法抓人這種事就不會發生。”蔡銘海凜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