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而剛剛站在吳惠文身邊,陪同吳惠文考察的市中區書記蔣盛郴看清付白山的臉時,臉色瞬間劇變。
完了,出大事了!
蔣盛郴認得付白山,付白山之前因為房子的事到區裡鬨了好幾次,蔣盛郴早就認得這個‘刺頭’,昨晚跟付林尊、詹東傑一起吃飯時,蔣盛郴還聽詹東傑提起昨天白天付白山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傷人的事,蔣盛郴隻是叮囑詹東傑要跟精神病院那邊加強聯係,把病人看緊點,而後也沒把這事放心上,沒想到這才隔了一晚,就會出這麼大的事。
付白山是要把天給捅破呐!
蔣盛郴臉色蒼白,他跟付林尊關係很近,所以對這付白山的事也清楚一些,眼下看到付白山乾出這種捅破天的事,蔣盛郴甚至都能預想到接下來會引起的一連串連鎖反應,最後恐怕連他都難以獨善其身。
在蔣盛郴發呆時,作為當事人的吳惠文這會也懵了,不管吳惠文平日裡再怎麼沉著冷靜,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更何況她終歸是一個女人,這會突然莫名其妙被人劫持,生命隨時危在旦夕,要說不慌是不可能的。
但慌亂歸慌亂,吳惠文沒有像普通女人那般驚慌失措尖叫,眼角的餘光瞅到匕首那鋒利的刀尖,吳惠文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聲音發顫地問道,“你是誰?你想乾什麼?”
“瘋子,我是一個瘋子,一個被你們逼瘋的瘋子,哈哈……”付白山歇斯底裡地笑著,他這會的表現委實像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但付白山此時大腦其實是清醒的,隻不過他變地更加瘋狂和偏執了。
“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馬上放了吳書記,你有什麼訴求可以提出來,能解決的我們都幫你解決。”秘書長沈飛率先反應過來,之前長期在市檢工作的他,遇到過不少突發事件,這時候顯得比彆人更冷靜。
“放了她?老子憑什麼要放了她?你們把老子逼瘋,把老子的房子毀了,讓老子無家可歸,老子今天要拉一個陪葬。”付白山獰笑著,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大了一點,吳惠文的脖子很快就滲出了一點血跡。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反倒讓吳惠文冷靜了下來,緊張害怕解決不了問題,慌亂更是無濟於事,吳惠文比誰都更清楚這一點,強迫著自己保持清醒,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你說的房子被毀是怎麼回事?你如果遇到什麼不公的事,可以說出來,我們會幫你解決,你不要采取這種極端的做法,這反而會害了你。”
“我憑啥相信你?你們跟付林尊那王八蛋就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你們沆瀣一氣,這天底下已經沒有公理了。”付白山怒吼道。
聽到付白山提到付林尊的名字,剛剛一直失神發呆的蔣盛郴回過神來,盯著付白山,蔣盛郴心頭發顫,這混蛋在這個時候說出了付林尊的名字,這下想捂都捂不住了!
眼珠子轉了轉,蔣盛郴突然大喊道,“付白山,你還不趕緊將吳書記放了,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你這是嚴重犯罪,是要槍斃的。”
沈飛沒想到蔣盛郴竟然認識眼前這個劫持吳惠文的男子,詫異地看了蔣盛郴一眼,不過下一刻,沈飛卻是微不可覺皺起了眉頭,蔣盛郴這時候說什麼槍斃的話簡直是不合時宜,這不是刺激對方嘛,指不定讓對方失控。
心裡的念頭一閃而過,沈飛這時候也顧不得多想,走到蔣盛郴身邊,低聲問道,“蔣書記,你認識這個人?”
“沈秘書長,這是個精神病人,以前也沒少到我們區大院鬨事,後來被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療了,沒想到今天竟然乾出這種事來。”蔣盛郴沉著臉說道,又安慰著沈飛,“沈秘書長放心,區局離這裡很近,就幾分鐘的路程,估計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吳書記肯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