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你不要魯莽,現在必須沉得住氣。”吳惠文對喬梁說道,她能感覺到喬梁有點亂了方寸,但這時候不是亂來的時候。
喬梁道,“吳書記,我並不是要魯莽行事,隻不過有備無患,咱們必須把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立刻破門進去。”
吳惠文點了點頭,這會,張勝毅剛接完陳正剛的電話,道,“陳書記已經在從黃原趕來鬆北的路上,讓我們務必要控製住事態,絕對不能再讓事態進一步惡化。”
吳惠文擰著眉頭,能不能控製住事態,並不是他們單方麵能做到的,就怕徐洪剛情緒激動下做出過激的事來。
“元銳同誌,碰到這種情況,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吳惠文看向市局局長武元銳。
武元銳苦笑著搖頭,“暫時沒有。”
並不是武元銳沒有更好的辦法,而是麵對徐洪剛的身份,他們過往在應對這種情況時的辦法根本沒法派上用場。
到了這個時候,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提出在極端情況下是否考慮擊斃徐洪剛的可能。
屋裡,徐洪剛聽到了外麵喬梁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陡然又變得猙獰起來,“喬梁那兔崽子來了,心儀,你是不是覺得救兵到了?”
葉心儀冷冷的盯著徐洪剛,沉默就是她給予徐洪剛最好的回答。
徐洪剛瘋狂地笑著,“我徐洪剛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彆想得到。”
葉心儀心頭一顫,“徐洪剛,你想乾什麼?”
此時的徐洪剛,已經舉起了槍,“葉心儀,最後問你一遍,哪怕是當可憐我,你也不願意滿足我?”
葉心儀憐憫地看著徐洪剛,“徐洪剛,你好歹也是一市之長,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悲哀嗎?”
“悲哀?”徐洪剛狀若癲狂地笑著,突然打開了槍的保險,“我隻知道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毀了它,實話告訴你,這次來鬆北,我就沒打算活下去,沒有了權力,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讓我徐洪剛坐牢,做夢去吧,哈哈。”
葉心儀緊緊抿著嘴,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渾身僵硬,因為恐懼,她能感覺到自己牙齒都在打顫,瘋了,徐洪剛真的是瘋了,這是葉心儀此刻唯一的想法。
“砰——”
隨著刺耳的一聲,葉心儀隻感覺一陣劇痛,下一刻,甚至沒有了知覺,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心口,葉心儀大腦一片空白,徐洪剛真的開槍了?
屋裡突然傳出的槍聲,讓這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一聲槍響,讓房間外麵也陷入了寂靜。
原本擠滿人的走廊,多少帶著些許喧囂的噪音,此刻伴隨著這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喬梁先是一愣,隨即眼睛瞪得滾圓,大吼道,“破門,馬上破門!”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屋裡響起了槍聲,不用想也知道出事了,但喬梁大喊著馬上破門,卻是沒人動,其他人反而都看向吳惠文。
在場的人以吳惠文的級彆最高,沒有吳惠文發話,其他人不會聽喬梁的,哪怕是耿直私下跟喬梁的關係十分密切,這種時候他也不敢直接按喬梁的話去做。
“吳書記,耽擱不得了,必須馬上破門進去!”喬梁著急地對吳惠文道。
吳惠文目光微沉,剛剛的那一聲槍聲,著實將她嚇了一跳,屋裡邊大概率是出事了,但不明情況下,吳惠文一時也有點拿不定主意,萬一強行破門進去導致事態進一步惡化的話,她很難承擔這個責任,尤其是剛剛張勝毅跟陳正剛通電話時,對方又著重強調要控製事態,要是魯莽的強行破門的話,吳惠文擔心事態失控。
喬梁這時衝屋裡大喊起來,“葉心儀,葉心儀,你聽到我的話沒有?聽到了你回複一聲。”
喬梁的話如同石沉大海,屋裡沒有一點動靜,喬梁神色越發焦急,一定是葉心儀出事了!
“吳書記,不能再猶豫了,必須馬上破門!”喬梁轉頭看向吳惠文,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