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蘇華新笑笑,明顯不太相信,不過徐洪剛也是一片好意,蘇華新並沒多說什麼。
其實這酒還有一個功效,那就是能補腎,對男人那方麵確實挺有效果,這是徐洪剛喝了幾次之後的親身體會,不過在蘇華新麵前,徐洪剛顯然不能那樣說,否則蘇華新還會以為他是覺得對方那方麵不行呢,這無意中可就惹人不高興了,所以說,談話的藝術是很重要的。
蘇華新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主動問道,“陳正剛去江州了,跟你們市班子開過碰頭會沒有?”
“那倒沒有,陳書記過來,感覺十分低調,到現在也沒主動和我們市班子開個碰頭會,也就昨天鄭書記在江州考察時,陳書記才一起陪同露麵了一下,其他時間都看不到他的蹤影。”徐洪剛說道。
“嗬嗬,看來陳正剛這次帶著工作組去江州是真想搞個大新聞出來了。”蘇華新微微一笑。
“工作組的副組長是省府辦的主任蘇躍生,估計關領導這麼安排是有深意的,不可能由著陳書記胡來。”徐洪剛意有所指地說道。
“蘇躍生確實是代表著關新民的態度,但陳正剛可也不是善茬,他能執掌省紀律部門,誰要是敢輕視他,那可是會栽大跟頭的。”蘇華新笑笑。
徐洪剛聞言點了點頭,道,“陳書記一來,就將駱飛的小舅子趙曉陽給控製在手中了,原本趙曉陽是在市檢那邊。”
“具體是怎麼回事?”蘇華新來了興趣,他對趙曉陽的事並不是很清楚。
徐洪剛將之前趙曉陽被江州市檢提前一步采取措施的事跟蘇華新詳細說了起來。
蘇華新聽完之後笑道,“這個駱飛倒是挺有手段嘛,趕在省紀律部門之前對自己的小舅子采取措施,倒是又狠又果決,他這個應對辦法是對的。”
“以我對駱飛的了解,感覺他不像是能想出這個辦法的人。”徐洪剛道。
蘇華新瞥了徐洪剛一眼,他能感覺到徐洪剛似乎很看不上駱飛,這個學弟明顯還挺自傲的,不過蘇華新也不會多說什麼,有傲氣沒關係,隻要徐洪剛確實有本事,他不介意送徐洪剛前進一程。
“江州的局勢,現在看來是暗流湧動呐,駱飛要是真出事了,那到時市裡的層麵就會有比較大的人事變動了。”蘇華新道。
“嗯。”徐洪剛附和著點頭,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殷勤往蘇華新這邊跑的緣故,他知道自己嘴上不用多說,蘇華新肯定明白他的意思,到時候江州市出現變局,他相信蘇華新會力挺他的,如今就等著事態往他預想的方向去發展了。
想到駱飛,徐洪剛眼裡露出一絲嘲諷,駱飛到現在恐怕還不知道是被誰給賣了,偏偏駱飛這時候還有心情去打壓喬梁,徐洪剛都不禁在心裡琢磨是不是駱飛懷疑最近這一連串事情是喬梁乾的,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要去報複喬梁,如果真是他想的這般,那可就有意思了,對他來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也讓他的計劃變地更加完美,喬梁和葉心儀有那種關係,這是徐洪剛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事情。
想到葉心儀,徐洪剛這才意識到今晚蘇華新身邊好像缺少了什麼,仔細一想,徐洪剛這才發現自個一門心思都在蘇華新身上,沒注意到許嬋沒來。
“對了,怎麼沒見許主任一起過來喝酒?”徐洪剛主動問道,他依舊習慣稱呼許嬋為許主任。
事實上,從許嬋到省城黃原後,徐洪剛就沒見過對方,他也不知道蘇華新是如何安置許嬋的,最近他的精力都放在對駱飛的打擊上,哪裡還能顧得上去關心許嬋的情況,要是沒有蘇華新,許嬋在他眼裡無非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小許最近出去散心了。”蘇華新笑道,並沒有說許嬋去哪。
“許主任沒在黃原啊?”徐洪剛恍然,隨即點頭道,“出去散散心也好,發生這麼大的事,對一個女人來說,肯定一時無法接受,出去走走說不定就看開了。”
“嗯。”蘇華新淡淡點了點頭。
“師兄您打算把她安排到哪裡?”徐洪剛又關心地多問了一句。
“機關單位肯定是進不去,隻能去企業,我還是打算讓她去省國投。”蘇華新說道,眉頭微不可覺地皺了一下,許嬋還是挺有野心的,這是他從和許嬋的交談中感受到的,對方對他的安排似乎有些不滿意,隻是不敢多說罷了,這次說是出去散心,但卻搞得神秘兮兮,蘇華新隱隱感覺許嬋暗地裡在鼓搗什麼,而且許嬋出去好些天了,按說也該回來了。
徐洪剛聽了點點頭,沒多說什麼,許嬋有蘇華新照顧,輪不到他多操心,他要做的就是今後經營好同許嬋的關係,畢竟看蘇華新對許嬋的態度,許嬋現在在蘇華新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今後隨著時間推移,指不定許嬋對蘇華新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蘇華新喜新厭舊,對許嬋沒有了新鮮感,那時候許嬋可能就失寵了。
兩人談到許嬋時,黃原機場,一架從國外飛回來的航班降落到了機場,一名穿著打扮時尚靚麗的女子拉著行李箱從機場出口走了出來。
大晚上的,女子戴著墨鏡,直至走到路邊攔車時,女子才摘下墨鏡,而女子要去的地點,正是蘇華新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