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誌濤肯定是有問題的,那阮明波反映的線索,大概率都是真的,隻是他現在突然改口而已。”喬梁說道。
聽喬梁說得這麼肯定,吳惠文看了喬梁一眼,“你有證據嗎?”
“阮明波反映的線索裡提到了管誌濤有一套收藏酒的房子,裡麵收藏了很多價值不菲的名酒,那裡我去過,的確是有。”喬梁說完就拿出手機,將相冊裡拍的照片點出來給吳惠文看。
吳惠文接過手機看了起來,喬梁走到吳惠文身邊,在一旁幫忙劃著手機裡的照片介紹道,“吳姐,你看看我拍的這些照片,裡麵這些酒的價值,加起來最少都價值幾百萬,這可不是普通的乾部能消費得起,就算管誌濤不吃不喝把工資都拿來買酒,他也買不起這麼多名貴的酒。”
“這些酒的價值這麼貴?”吳惠文驚訝道。
“可不是,我看到這麼多名酒擺放在一起,也是頭一回開了眼界。”喬梁道,“所以說管誌濤絕對有經濟上的問題。”
“那現在能證明這些酒是他的嗎?”吳惠文挑了挑眉頭。
“問題就出在這,管誌濤收藏酒的這套房子,並不是登記在他名下,所以他完全可以找借口推脫說這些酒不是他的,而且這兩天他應該是聽到了風聲,把酒轉移了,我剛剛就是又去管誌濤那藏酒的房子踩點,裡麵的酒已經被搬空了。”喬梁說道。
“小喬,你這辦個案子還偷偷摸摸當起賊來了?”吳惠文好笑道。
“吳姐,我這不也是為了辦案取證嘛。”喬梁笑道。
吳惠文點了點頭,沒再說啥,喬梁反問道,“吳姐,你說你找我來是為了管誌濤的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徐市長今天下午來辦公室找我,談了談管誌濤的事,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說是有些彆有用心的人捕風捉影,惡意中傷咱們自己的乾部,言外之意就是對管誌濤的任命要正常進行,不能被一些宵小之人給影響了,我給擋了回去。”吳惠文笑了笑,“這不,晚上回來想著沒啥事,就找你過來了解下情況。”
聽到吳惠文這麼說,喬梁眉頭緊擰,吳惠文嘴上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喬梁心知徐洪剛肯定也間接給吳惠文施加了不小壓力。
沉默了一下,喬梁道,“吳姐您放心,我們一定抓緊核查相關的線索,像管誌濤這種問題乾部,我們紀律部門一定讓他露出廬山真麵目。”
“嗯,你們慢慢查就是,隻要沒有徹底查清楚,像管誌濤這樣的問題乾部……”
吳惠文說著,轉頭看向喬梁,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喬梁已經和她挨在一起,而她手上還拿著喬梁的手機,兩人原本是在看手機裡的照片,這會聊著聊著,兩人無意識貼得很近,她這一轉頭,兩人的臉差點就碰在了一起。
感受著喬梁呼出來的溫熱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耳根上,吳惠文陡然間有了異樣的感覺。
而此刻聞著吳惠文身上的芳香,和吳惠文四目相對,喬梁有點心煩意亂,心怦怦直跳起來……
喬梁不知不覺再次貼近吳惠文,此時的喬梁,完全是無意識的,本能驅使著他這麼去做,從剛剛在門口看到吳惠文時,喬梁心裡的那團火就被點燃了起來,在這冷冽的寒冬裡,喬梁的身體充滿了躁動。
而現在,和吳惠文就這麼近在咫尺挨著,喬梁有些控製不了心裡的那團火。
兩人快要觸碰到一起,喬梁心裡莫名激動起來,一直以來,吳惠文在他心裡都有著特殊的位置,屬於隻可遠觀的那種,因為吳惠文的身份跟級彆擺在那裡,這讓喬梁在麵對吳惠文時,經常都是有賊心沒賊膽,但今天晚上……
兩人幾乎接觸的刹那,吳惠文恍然清醒,倏地一下站起來,臉色不自然道,“我廚房裡還煮了個湯,都險些忘了,我去端出來。”
吳惠文說完匆匆走向廚房,一會,吳惠文才端了個湯出來。
吳惠文這會已經比剛才自然了許多,將湯放下後笑道,“小喬,來,咱們喝一杯,天氣冷,正好可以喝酒暖暖身子。”
喬梁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走回自己的位置,喬梁端起酒杯,心不在焉地同吳惠文碰了碰,一飲而儘。
喬梁此刻的心情是有些鬱悶的,剛剛他和吳惠文的關係差點有所突破,隻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吳惠文看到喬梁的反應,心裡苦笑了一下,這個小冤家可真的是要了她的命了,她這會還心跳得厲害。
吳惠文並非對喬梁沒有感覺,相反,她一直都對喬梁另眼相看,尤其是兩人在逐漸的相處過程中,她更是把喬梁當成知心人一般,在喬梁麵前也從來不設防,這也是她在喬梁麵前會很自然穿著居家睡衣的緣故,因為在她心裡就沒把喬梁當外人。
有時候,吳惠文也會產生某種衝動,想要放縱自己,但那種衝動冷卻過後,吳惠文又會變得冷靜下來,她知道人不能任由自己的想法來,如果她現在沒有調到江州,或許不會有那麼多顧忌,但現在她是江州的一把手,反倒會考慮更多。
此時吳惠文何嘗看不出喬梁的失望,但她這會可不敢心軟,寒冬臘月,外麵天寒地凍,屋裡溫暖如春,躁動的成年男女呆在一起,最容易發生點什麼,吳惠文心知自己這時候要是稍微心軟一下,今晚就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很難對喬梁生出拒絕的心思,如果喬梁的賊膽再大一點,吳惠文不知道自己能否硬起心腸拒絕喬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