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雲,那我先回縣裡了。”喬梁看了下時間,說道。
“好,晚上見。”丁曉雲點了點頭,又道,“喬梁,關於這大學城的事,你也彆太生氣了,能不能建還兩說,至於城州區要以這個名義去爭那醫科大分校區一事,即便沒搞這個大學城籌建指揮部,他們也會以彆的名義去搞這個事,反正爭取醫科大的分校區就是八仙過海各憑本事,你犯不著跟他們大動肝火。”
“我明白,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喬梁點了點頭。
嘴上如此回答著丁曉雲,喬梁心裡卻是沒像明麵上表現出來的這般輕鬆,城州區要爭這個分校區,如果說之前隻是城州區自己爭,那他還沒怎麼太放在心上,但現在卻是以市裡的名義,那意義完全不一樣了,不僅能得到市裡的政策和資源傾斜,最主要的是還能對外代表關州,這對達關縣來說簡直是降維打擊。
同丁曉雲告彆離開,喬梁直接返回縣裡。
丁曉雲一直將喬梁送到電梯口,看著喬梁的身影消失,她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對於城州區要爭醫科大的分校區,她是不好反對的,畢竟城州區是中心城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偏不倚,這也是為什麼班子會議上她隻能反對建大學城而不提這茬。
不過一想到這醫科大的分校區八字還沒一撇,最後指不定兩邊都沒戲,丁曉雲眉頭又舒緩了一些,但那樣一來的話,喬梁難免失望。
“唉,真是兩難。”丁曉雲無奈地搖了搖頭,作為市長,其實城州區要是爭取到這個醫科大的分校區,她無疑是該高興的,但內心的情感又促使她傾向於喬梁。
縣裡,喬梁剛回到辦公室,隨便吃了點東西當午飯後,意外又接到了邵冰雨的電話,邵冰雨詢問喬梁晚上有沒有空,喬梁一聽就猜到是對方五一節前說的那個事,一問之下果然沒錯,喬梁想到晚上已經跟丁曉雲有約,明天安哲又從西北回來了,對方雖然是回來祭祖,但也隻會短暫停留,畢竟是利用調動的間隙回來的,隨後就要馬不停蹄地趕往東林省赴任,所以明後天他可能隨時要等安哲的電話,同安哲見一麵,這兩三天內還真挪不開時間。
如此一想,喬梁便跟邵冰雨約在周末晚上,好在邵冰雨也沒說什麼。
下午,喬梁前往縣裡的水庫以及幾處主要河道檢查雨季來臨的防汛備汛工作,再次強調汛期防汛防澇工作的重要性。
半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傍晚,喬梁回到辦公室,看了幾份文件後,旋即準備再次前往市裡,常務副縣長陳方陽這時候過來了。
“方陽同誌,開始逐步熟悉工作沒有?”喬梁看到陳方陽,一邊招呼陳方陽坐下,一邊關心地問道。
“喬書記,我之前當了幾年副縣長,現在重返縣府工作,可以說是駕輕就熟。”陳方陽自信滿滿地說道。
“看來我問得有些多餘。”喬梁跟著笑。
“喬書記,我聽說市裡邊要籌建大學城?”陳方陽坐下後問道。
“今天的班子會議上是有討論這個事,但隻是初步研究罷了,真要建還早著。”喬梁撇嘴道。
“喬書記,據說這個事是莫秘書長在鼓搗,真正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跟咱們爭這個醫科大的分校區?”陳方陽再次道。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體製裡更是沒多少秘密可言,喬梁對陳方陽這麼快聽到風聲一點也不奇怪,點頭道,“這確實是莫建兵的目的,但他未免把事情盤算得太簡單了。”
陳方陽明白喬梁的意思,爭取這醫科大的分校區還沒半點眉目,即便是城州區橫插一杠,可能最後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城州區這麼一搞,無疑讓本就困難重重的事又新增了不少變數,這讓陳方陽都暗自為喬梁捏了把汗,他知道喬梁為這事已經傾注了不少心血。
不過陳方陽這會不是來給喬梁添堵的,很快就說明自己的來意,“喬書記,我倒是給您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下午陶國群院長給我打了個電話,聊了一個事,我覺得很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