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汙染問題,孫書記覺得還有其它問題嗎?”孫仕銘眨了眨眼,
“喬梁同誌具體指哪方麵?”喬梁無言,他自然也不能說得太具體,畢竟他沒啥實質性的證據,他的目的是拋磚引玉,看能不能從孫仕銘口中聽到點什麼,但顯然他失望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反而才是正常,老話說得好,交淺言深,他上任這些天,和孫仕銘隻有正常的工作接觸,兩人彼此對對方的認識都還不深,孫仕銘要是真的在他麵前啥話都往外說,那對方這個一把手未免太沒城府,又或者,如果孫仕銘真說了,喬梁反而要認真考慮一下孫仕銘說的是不是真話。
喬梁沉默時,孫仕銘想了想,接著道,
“喬梁同誌,有句話叫樹大招風,林山金業這些年來發展得十分迅猛,從當初的一家小公司發展成現在一家年利稅上百億的大集團,這些都是在伍偉雄這個公司創始人兼董事長的帶領下取得的好成績,因此,不管伍偉雄有些啥問題,我們都不能否認他對這家公司做出的巨大貢獻,甚至是決定性的貢獻。在林山金業,伍偉雄是公司的靈魂人物,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再加上林山金業發展得太好了,難免就有人會眼紅,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有些人為了爭奪林山金業的利益,就會向伍偉雄這個公司的董事長潑臟水,所以外麵的一些有關林山金業的負麵言論,其實很多都是針對伍偉雄這個董事長以及其背後的伍家的,我們作為市裡的領導,要有自己的分辨力,不能人雲亦雲。”喬梁點點頭,
“孫書記您這麼說是對的,不能聽風就是雨,無論是什麼事,都要懂得自己去分辨是非。”孫仕銘笑道,
“喬梁同誌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說實話,我剛剛還擔心你會覺得我是在替林山金業說話,暗地裡收了伍家什麼好處。”喬梁愣了一下,旋即道,
“孫書記您說笑了,我不至於那麼淺薄。”孫仕銘歎了口氣,
“喬梁同誌,關於林山金業,尤其是公司董事長伍偉雄及其伍家的負麵言論確實是不少,有時候我也在想,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既然有不少關於伍家的負麵言論,那肯定不是全無原因的,所以我心裡邊時不時地也會有一些疑慮,但處於我的位置,一言一行都十分敏感,很容易讓人過度解讀,所以講證據就十分重要,沒有確鑿證據的事,我不能妄下定論,你說呢?”喬梁點頭道,
“嗯,我能理解。”孫仕銘笑道,
“咱們現在說這些有點扯遠了,言歸正傳,關於昨晚喬梁同誌你的遭遇,我們必須讓林山金業給一個交代,回頭我會親自給伍偉雄這個董事長打個電話,這事決不能輕易算了。”喬梁道,
“關於我個人的遭遇,其實也沒什麼。”孫仕銘當即道,
“喬梁同誌,這怎麼能說沒什麼呢,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必須從嚴從重追究。”喬梁瞅了瞅孫仕銘,道,
“孫書記,沒那麼誇張,無非就是幾個保安胡來罷了,。”孫仕銘感慨道,
“喬梁同誌,看得出你是個宅心仁厚的人。”喬梁話鋒一轉,又道,
“對於幾個保安的問題,沒必要上綱上線,但對於這事從更深層次暴露出的問題,卻是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孫仕銘點頭道,
“嗯,喬梁同誌說得對,必須查清楚。”孫仕銘說著,又看了喬梁一眼,
“至於派駐審計組進駐林山金業的事,喬梁同誌,這事要慎重,沒有十足的理由的話,那最好先不要提出來,免得讓自己陷於被動。”喬梁點頭道,
“多謝孫書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