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虛脫了似的,背靠著一根頂梁柱,一點點滑坐到地上,將沾滿淚痕的一張臉,悄然埋入雙膝之間。
酒店大堂人來人往,顧南舒就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蜷縮在角落裡。
……
聖彼得醫院。
宋屹楠氣得瞪直了眼睛,一把從傅盛元手中奪過電話,衝著他嗬斥出聲道:“老傅,你腦子有病是不是?!六年前的事情,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了。你這是做什麼?!自己挖坑埋自己麼?!”
傅盛元擰了擰眉:“我問過我的主治醫生。”
他語氣一頓,伸手指了指左側的胸腔,“這顆心臟,最多還能撐兩年。”
“現在醫學很發達!你應該相信我,我有能力保住你!”宋屹楠“砰”得一聲,一腳就揣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顧南舒和陸景琛已經鬨翻了,剛剛你隻要肯示好……我要是顧南舒,我轉頭就嫁給你了!老傅,你是不是傻啊?!”
傅盛元不說話,靜靜地看手中的財經報紙。
宋屹楠最討厭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你不是說過要陸景琛血債血償的麼?!怎麼?六年前的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他們不是已經鬨翻了麼?”傅盛元抬起頭,眸光淺淡,“鬨翻了就行。這是第一步。至於南南,我不想她牽扯到我們的恩怨之中,置身事外最好不過。”
“行!你厲害!”宋屹楠白了他一眼,“能把自己的感情壓抑到這種地步的,整個錦城,我就服你傅盛元一個!”
傅盛元目光淡薄地笑了笑:“心臟不好,當然要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