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時候,顧南舒把傅盛元當成了不太熟悉的陸景琛,雖然在火場裡經曆一場生死,但真到了要坦誠相待的時候,還是不免尷尬和緊張。那時候顧南舒對傅盛元說得也是: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
“是不是還缺一場婚禮?”
傅盛元側著臉,視線灼灼地盯著她的眼睛。
六年前拒絕了“陸景琛”的親近,在反思一周之後,她霍然敞開心扉,轉身就向陸景琛求了婚。
此情此景,和六年前無端重合,隻是求婚的人不再是她顧南舒,而是那個當真為了她水裡來火裡去,燙傷感染,陪著她在聖彼得醫院住了兩個月的阿元。
“南南。”
顧南舒還沒接傅盛元的話,他就突然喚了她的名字,一如多年之前,溫柔,繾綣。
“嗯?”
顧南舒微不可查地擰眉。
“剛才在廚房我沒有醉。”傅盛元的聲音清晰悅耳,“求婚是我借酒撒潑,但同樣也是蓄謀已久。南南,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今天是什麼日子?
顧南舒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是真的不記得。
下一秒,傅盛元反手拔掉了手背上的吊針,將她從病床上拉了起來,走到落地窗麵前站定。
砰——
砰——
砰——
連續三聲震顫,對麵的高樓之上,一束束煙花迎風而上,在萬裡晴空炸開成好看的英文字母。
suy,marryme.
suy是顧南舒的英文名,而眼前的場景熟悉到令她心驚膽戰。
從求婚的時間,到氣球的數量、煙花的顏色等等,每一個細節都是她一筆一劃敲打出來的,正是那份她為傅盛元、薄沁定製的求婚策劃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