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這個字眼,對錦城昔日第一名媛顧南舒而言,無疑是最大的侮辱。
顧南舒捏緊了手包,麵色煞白地杵在那裡。
傅盛元也不說話,就舉著酒杯,倚著身後的扶梯,靜靜看著她,墨黑色的眸子如一汪深井,深邃迷人,難以望穿。
黎雲梭一想起那幅好畫被她毀了,心裡就不爽,冷嘲出聲:“杵在那裡做什麼?打電話呀?”
“怎麼?不敢打麼?是不是怕被霍先生否認,怕被大家認定成小偷啊?”
“這老顧自詡讀書多,怎麼就把女兒教成小偷了呢?”
“看來這老顧家的教養,也不過如此嘛!”
黎雲梭咄咄相逼,顧南舒的手微微顫抖,目光不覺瞥向了身邊的傅盛元。她知道的,df是這次慈善晚宴的主辦方之一,他既然是df的掌舵者,隻要他傅盛元一句話,誰都不敢為難她。
可是……
他單手抄袋,肆意而立,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卻並不靠近半分。
那深邃的眸光,明明隻是一副看笑話的模樣,卻還是優雅的要命。
顧南舒明白,他是故意的,故意給他難堪,故意不幫她解圍。
“顧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保安又在催促,“麻煩您給霍先生去個電話吧。”
“我是霍先生的朋友,你們用這樣的態度羞辱我,就不怕霍先生知道了,生氣麼?”顧南舒麵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