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元再次舉牌:“三千萬。”
顧南舒眉頭一擰。
她已婚,若是公然接受了傅盛元的“施舍”,隻怕又要被媒體亂寫。
這個社會從來就是這樣,陸景琛在外頭彩旗飄飄,頻頻出入風月場所,媒體誇他“風流”,可要是換了她顧南舒與彆的男人私下見個麵,隻怕都要被人損成“不守婦道”。
“傅先生,大學的時候,我和薄大小姐是一個寢室的,我的睡眠沒什麼問題,她的睡眠才是真的不好,經常三更半夜輾轉難眠。要我說,這翡翠飛枕,您還是拍下來,送給薄大小姐吧?”
這個鍋,顧南舒不背,必須推出去。
“阿舒,那是大學時候的事了。”薄沁突然轉過身子,臉上是一如既往地驕傲,“現在我和阿元都快訂婚了,我每晚都抱著他睡,睡得很香。阿元,你說是不是?”
傅盛元漆黑的眸子裡帶著笑意,卻辨不清喜怒,淡然應承道:“嗯。”
顧南舒的指尖微微發顫,隻覺得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個耳光似的。
早知道他們在一起八年這麼久,遲早會發生肌膚之親,可這樣的話,從他嘴巴裡親口說出來,她還是被打擊到了,傷得不能自已。
八年前,她愛慘了傅盛元,情到濃處的時候,也想過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
可是……
他卻推開了她。
當年,她以為他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以為他怕傷了她的名節,甚至以為是她的身體太貧瘠,吸引不了他。後來她才知道,他不碰她,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因為他的心裡住著彆的女人。
顧南舒低下頭去。